贵妃,心中一片冰凉。
转头望向窗上映照出来的人影,曾经他们一道在那扇窗边,灯下作画、小话家常。
而如今,即便她深夜跪在殿外,他也不愿出来见她,甚至任由他宠爱的嫔妃来羞辱自己。
她恨恨地咽下这口郁气,太子,比一切都重要。
皇后离开前道:“贵妃儿女双全,比本宫要有福气,云棠已及笄,贵妃为了自己,为了云棠都该早做打算。”
“儿女都是债,留来留去终成仇,云棠出嫁了,贵妃也好松一松心中悬挂多年的那口气。”
沈佩贞得意神色隐去,皇后字里行间的意思像是一把利剑悬在她头顶。
难道她知道云棠的身世?
她下意识地否认,若真的知道,为何不发难,倘若东窗事发,顷刻间就是赤九族的极刑。
或许只是在谈婚事?
她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前几日云棠在静幽堂里为她自己奋力一搏的模样。
眼睛里盛满倔强和失望,话虽是对着她说的,可她几乎没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