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就?将那物件儿取了下来。

昭和殿许久无人居住,檀木盒子上落了一层白灰,但里头的“望梅止渴”,保存完好。

她打算拿回去?裱起来,挂在寝殿里,日日让陛下看到,暗示她已经接受了,不会再反抗了。

也让自己日日看到,提醒自己莫要被此间温情麻痹,要记得?她最?初想要的是什么。

“这字写得?真好,不是娘娘写的吧?”吕二探头瞧了瞧。

“是陛下。”

云棠将那副字收回盒中,又瞧了瞧远远候在殿外的宫人,拉着吕二在寝榻边坐下。

“平章台都是陛下的耳目,说话不方便,我且问你,你到底想不想留在宫里?”云棠问道。

吕二双手绞着帕子,眉间蹙起,“娘娘为?何突然?这样问。”

“昔日|你助我逃离皇宫,虽命运不济,我没能逃成,但那份恩情我一直记得?。这一年,我也瞧出来了,你对陛下无意,对富贵权力也不甚上心,若只是为?了吕氏一族,我可以向你保证,起码在陛下这一朝,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吕氏门楣不会蒙尘。”

吕二眸中带起一层水雾,起身跪在娘娘脚下,不知为?何突然?用起了从前的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