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白皙的?皮肉上泛起?漂亮的?粉色,让人忍不住遐想握上去的?滑腻触感。

马车缓缓停下,“殿下,归雨楼到了。”

云棠像是?逃命般,当下就要掀开?帘子奔出去。

太子伸手一按,将?人按了下去,“外头风凉,穿上披风再出去。”

他拿起?那件天马皮里正红织金妆花缎披风,轻轻一抖,舒展开?来披在她身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锁骨處,慢悠悠地打?着结,指尖偶尔会碰到一点脖颈。

云棠心跳如雷,被碰到的?地方仿佛有火在烧,亦不敢抬头看,怕对上他那捉摸不透的?幽暗眼眸。

终于等到他系好系带,她又要起?身跑,却又被人扶着肩膀按下。

太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后伸手将?披风的?兜帽拎起?来,戴到她头上。

正红色的?宽大兜帽松松垮垮,边上一圈白色狐毛,将?一张脸颊衬得愈发?欺霜赛雪,如玉瓷般泛着莹润光泽。

“去罢。”太子忍不住点了点她的?眉心。

云棠一颗心七上八下,捂着脑门出了马车,扶着侍女的?手直接要往茶馆里走,但剛抬脚又停了下来,行到旁边,等着太子爷下来。

太子在她后面下来,见她竟然候在一侧等自己,心中頗为惊讶又惊喜。

脚步轻快地下了马车,牵起?她的?手一道进去。

茶馆里里外外早就已经打点好,一楼大堂安排了二十来桌客人,桌上各自都摆着些?闲食,前头的?说书先生身着灰色长衫,手持泼墨纸扇,绘声绘色地讲着一出才子佳人、姻缘天定的?故事,讲到高?潮處,鼓掌声此起彼伏。

云棠跟着太子往二楼雅座走,颇为好奇地这?看看,那瞧瞧。

还以为太子会将人都清走,如今看着这?热闹劲儿,真?是?不錯。

就是?话本子讲得有些?俗气,她坐着听?了一会儿,觉得这?说书先生近日大概是?掉进痴男怨女的?窝儿了,讲得全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本子,偏偏大堂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更有甚者泪洒衣襟。

真?这?么好听??

云棠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不懂情爱,跟不上众人的?步伐。

太子中途有事,离开?去了旁边雅间。

云棠目送他离开?,深觉太子这?差事也不好干,难得闲暇一天还总是?被打?搅。

又把目光投向那说书人,正说到才?子佳人两颗真?心心心相印,她抽了抽鼻子,味同嚼蜡。

唤水见她兴致缺缺的?模样,弯腰问道:“姑娘不喜歡这?出话本子吗?”

世上多是?真?心錯付、兰因絮果,哪儿来这?么多佳偶天成的?痴情人。

“你觉得这?些?故事好听?吗?”云棠单手支着脑袋,略俏皮地问。

“好听?,听?得人高?兴。”

云棠笑笑,“真?心昂贵,要给值得的?人。”

“姑娘说的?是?殿下吗?”

殿下自然是?值得的?人,但他身处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約只看得上权力,看不上真?心。

她孤身一人,唯有自己可以依傍,她的?这?一颗真?心还是?不要错付为好。

云棠又忍着听?了一会儿,来来回回还是?那些?,小侯爷的?话也不可信,这?茶馆无趣地很。

“咱们出去走走,透透气。”

唤水回头看了眼太子紧闭的?雅间,这?边姑娘已经起?身,往楼梯方向走,只好快步跟了上来。

云棠出了茶楼,望着各色旌旗飘扬的?商户,叫卖声不绝于耳,信步往一玉饰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