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我去取刘哥骨灰。” 她看见于意听见刘哥两个字,眼里原本闪烁的光暗下去,不知怎么觉得挺痛快。“没事,要是真有谁跟着,我就给杨流打电话。”

“你别瞎给他打电话他事儿可多了,回头又来叨叨我。” 于意甩给她一串钥匙,回头大步流星地就往单元门走,没有拦她的意思。“钥匙你拿一串,我还有备用的。回得晚轻点声,我觉浅。”

她点头,攥住那串钥匙。

“知道了。”

于意嗯了一声,接着往前走。她唉了一声,他就站定。

“你刚刚哼的歌是什么。”

“哦那个。” 摸了摸后颈,作沉思状。“我也忘了。就记得歌词。”

***

夜幕降临,大排档刚开张。缤纷彩灯在雪地里分外喜庆。玻璃窗外结了霜花,最靠近街边的桌上放了两瓶大青山,女人自己坐着,支肘看窗外。隔壁酒桌来搭讪过几波,又被她桌上黄布包着的骨灰盒吓走。

云何把手机平放在桌上,看着来电显示号码,过一会,她接起,问了一句,杨警官,下班了吗。

杨流是在十几分钟之后来的,来时带了满头白雪,见到她就笑。

“久等了吧。”

云何也笑了笑。

“你这件夹克和于意是同款。”

“哦,我妈买衣服都买两件,于猴子一件我一件。这几年她退休了尤其爱在直播间里瞎买东西,天天收快递。”

他坐定,对话莫名其妙陷入冷场,过了会她才先开口,顺便用起子开了面前的啤酒,倒给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