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双脚,他因为上半身的惯性而直直地面朝大地摔了个狗啃屎。

幸好周围无人,那一跤没有闹出大动静。赶山鞭化作麻绳,将周永泽捆成了一个粽子。吴燕归蹲在他身边,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爸爸?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冲我来就好。”

“我不这么做,你就不会替他去安阳。”

“你这蠢货不是周桓,当然不会知道,只要你约我,我就会去安阳找你,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吴燕归一边说,一边从周永泽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袋子。

吴燕归拆开袋子,端详着那个符咒,是普通的道教符箓,她还跟崇正学过一点怎么画这个平安符。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本来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样的周永泽突然弹起来,用头撞向吴燕归的手,吴燕归手中的符咒飞起,掉落在了不远的地面上。

有人先吴燕归一步,捡起了那个符咒。吴燕归抬头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身后背着一个羽毛球包,身上全是汗味儿,看样子是刚刚运动回来。

高中生把这个符咒递回给吴燕归时,声音里有着担忧:“请问,这边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热心少年,看到一个成年男人被一名女子捆着按在地上,觉得眼前可能有人遇到了麻烦,想来提供帮助,根本没有发现一股黑气就这样轻飘飘地钻进了他的肺里。

“我就是警察,小孩,你先别走。”吴燕归喊住了少年后,用膝盖压在周永泽的背上,一只手抓住那根缠绕在周永泽脖子上的赶山鞭,另一只手抓着周永泽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有没有解药?”

周永泽“嗬嗬”地怪笑起来,笑声像是从破窗户中漏出来的风,说:“当然没有。反正你也不会放过我,不如我多拉一个人陪我一起死。”

那个男高中生一脸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问:“这男的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吴燕归放开周永泽,站起来,抬头对着天空说:“结束这个幻象吧。”

她说完这一句话以后,男高中生、周永泽、还有熟悉的街道都变成了老式电视机里的雪花屏,逐渐消失在眼前。

她又回到了一片气泡中。

那个声音问:“你怎么知道这是幻象?”

漏洞太多了,我喊他周永泽,我爸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在我爸心中,周永泽这个名字应该很陌生,需要反应一会儿才是。还有周永泽居然直接说出“如果不是这样,你不会替他去安阳”。那个时候,我家祖坟还没烧呢。

“这的确是幻象,只是让你体验一下。但是如果你成为了神,那么,一切就真的可以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