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补一补。”一坐下就忙着啃红烧蹄膀的阿冉抬头看了一眼几人,那张白嫩的脸在大蹄膀的衬托之下,的确格外小得令人心疼。
如今哪怕在农村婚礼酒席上也很难见着这么全荤的一桌饭了,吴燕归实在没有胃口,扒拉了两口饭后扭头看向窗外。
夜幕已经降临,陈美美住的楼层不高,能通过窗户看见路上陆续归家的行人,吴燕归,摸了摸肚子,突然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昏迷了几天?”她记得她昏迷前摔到了崇正的刀上,怎么现在摸起来一点伤口都没有。
“九天。”阿冉嘴里嚼着油爆鸡翅,含糊地说:“我给你喂了九天血了。”
吴燕归立刻站了起来:“我爸妈这么多天联系不上我肯定急死了吧?我的手机在哪里?我要给他们打电话!”
她想起来了,她的手机在芦苇荡就不见了,都是这个妖男害的。吴燕归瞪了崇正一眼,就听他说:“放心,你爸妈和你朋友那边都应付过去了。”
吴燕归将信将疑地坐下,但还有一个问题:“那我上班怎么办?你用什么理由给我请的假?”
“没给你请假,怕你扣工资。”
“那你……”就在吴燕归想问清楚时,马路远处走过来一个眼熟的身影,吸引住了吴燕归的注意力,甚至忘记了自己的问题。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熟人来这里探望她。直到那人一步步走近了这栋楼,她才发现这个人影为什么眼熟:这人穿着她经常穿的 t 恤衫和牛仔裤,头发是和她一样的自然卷,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和她很像。杨晨总形容她走路时像是脚后跟装了弹簧一样,总是跳着走,这人走路也是这样的。
吴燕归心中骂了一声,顾不得换鞋,趿着拖鞋往外冲。电梯来得很快,她用力地按着关门和一楼,生怕会错过。
等她出了电梯三两步走到公寓门口时,那人也恰恰好踏入了这栋公寓。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撞上了。
空旷的楼栋大厅处,除了一个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的老奶奶,再无其他人。那人刚冲着那老奶奶喊了声“孟婆婆好”,就被吴燕归拦住了去路。
吴燕归问:“你是谁啊?”
乍一看眼前这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她本人,但吴燕归对自己的脸太熟悉了,马上就发现了眼前这人和自己的不同:眼前这人的五官僵硬死板,像是画上去的,生硬的笔触本就足够刺眼,还画蛇添足地加上了两个黑眼圈以求逼真。
简直像是个扎出来的纸人!吴燕归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但这人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说:“我是吴燕归。”
吴燕归急了,上前一步抓住那人的手臂,说:“不,你不是吴燕归,我才是真正的吴燕归。”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嘶”的一声,眼前这个自称吴燕归的人竟然像一张纸一样在空中自燃了起来。
看着眼前那个长得和自己有八九分像的人没一会儿就烧成了落在地上的几片灰烬,吴燕归只觉得舌根发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