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奴婢有饭吃了,有地方睡了,至于其他的,奴婢也不在乎……”
翩翩半靠着迎枕,不吭声。
对于一些女子来说,花楼是心酸地亦是收容所,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在青楼里挣扎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但总有对自身有要求的,能助一人达成心愿,翩翩已是心满意足。
她的声音轻柔:“去留俱凭本意,若有想法转变,可随时来找我,你们下去吧。”
另外三个花娘这才退下了。
两日后的夜晚,她打开了这间房门,脂粉、美酒、熏香的味道杂糅在一起,冲入了她的鼻尖。
万花楼里的鼓瑟吹笙、客人们的饮酒作乐声、花娘们的嬉笑怒骂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醉生梦死,烂红醉绿,空气中弥漫着靡艳的意味。
她第一次走在三楼的廊道里,胳膊肘靠着花阁楼梯旁,看着一楼大厅中的喧嚣与热闹。
虔婆龟公点头哈腰地迎着贵客进入楼内,笑意盈盈打情骂俏的妓子扶着醉意蹒跚的客人走进红幔低垂的绣房,还有男男女女躲在角落玩骰子……这曾是她无比熟悉的场景。
此前,她在这里没有见过男客,皆因她被赵二娘藏得紧,但负责教习的嬷嬷和其他妓子,她多少也认识几个。可是她刚细细一瞧,觉得这楼里的虔婆龟公妓子却面生得紧,竟然一个也不识得……
除了一个赵二娘。
风月场、醉华年,美人多情歌舞不歇,万花楼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五更,方能沉静下来。
翩翩转身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她继续窝在这间房里,但时不时会趴在窗前看远方,看镶在天边的那轮明月。
她的作息也过乱了,过得白昼不分,浑浑噩噩。
凝雪凝烟的消息比较灵通,有时候会把得来的消息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