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他不免生出一股挫败感。
她不问嫁娶,不管是非,就等着半年之期一过,二人就分道扬镳。
可他如何能真的撩开手?
他们虽不是完整的一体,但她若是要从他身边逃离,无异于将他剥皮剔骨,只会让他痛彻心扉。
身下的这个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待她。
握紧了便要死要活,松开手又怕她飞了。
她终是被他看得再也装睡不下去,眼皮子颤颤,慢慢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他轻声问道:“睡不着?”
她嗫喏道:“下午睡的时间太长了……”
他轻笑,眼波滟滟,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呼吸开始渐渐发烫:“长夜漫漫,那就做点其他的事。”
最后,唇齿落在她的唇上。
百般碾辗,千般勾缠,自有一番甜蜜在。
她这两日受的惊吓实在是多,言语上想抚慰她,又怕她再受刺激,这难免令裴湛感到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