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这句话理解为邀请。
他嘴角弧度大幅度扬起,转过身就要往房间走。刚迈开两步,小腿处就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猛烈撞击。尚未反应过来,最脆弱的部位又被人狠狠踢了上去,疼得他半跪在地面,整张五官都扭曲起来。
时绿蕉拎着高跟鞋,在他还手之前对准他的肩膀再次砸过去。
胸口剧烈跳动,苏世诚在疼痛中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直面冲过来,直接把人扑倒在地,“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时绿蕉手里的鞋子被他夺走,她改用牙齿去咬。
过去在田埂和山路上锻炼出来的力气,全部都用在了此刻,她发了疯的撕咬,手脚并用去踢压在身上的人,一点没输。
苏世诚也完全没料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不像是一个女人,更像是丛林中的某种野兽,眼神中透着刀刃的冷光,几乎是利用一切可以得手的工具往他身上砸。
这场闹剧持续了近一小时,房间内一片狼藉。
苏世诚捂着被二次伤到的命根子,跪在花洒下面,洗手间的门紧闭着。
时绿蕉蹲在沙发边,手里的电话铃声一直在响。
看起来她似乎确实从这场蓄谋已久的骚扰中获得了胜利,但深究起来,根本不算赢家。即便苏世诚心虚不敢报警,得罪客户这件事闹到公司,她也得收拾东西走人了。
房间内反复回荡着苏世诚的哀嚎,刚刚她用了全部力气,低头时似乎瞥见了一抹红色的血迹。
时绿蕉不清楚这种程度的受伤是否需要拨打急救电话。思绪混乱到难以厘清,大门外突然传来“滴”的一声响动。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陈淮景绷着一张脸,进来最先看见的是双手抱胸蹲在地板上的时绿蕉,她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撕扯掉一角。
他声线冰冷,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第一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