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把独处的空间让给了她们,去了二楼。

客厅空旷而安静,时绿蕉抿了下唇,良久,“不是误会。”

“我们在谈恋爱。”

她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靳灵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最后慢慢笑起来,“幸好,陈淮景现在没在。”

“不然让他听见这句话,明天所有孔雀都要休假了。”

九月中旬,气温终于有下降的趋势。

夜晚的风吹到脸上透着几分凉。

时绿蕉拎着包走出别墅区,在门口的路灯下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淮景靠在车边,目光扫见她,反手拉开了侧边的车门,“上来。”

时绿蕉坐进去,他却半天没有驱动的意思,抬手摁亮顶灯,借着昏黄的光线看了她一眼,“好玩儿吗?”

时绿蕉被问得一愣,还没开口,就听见他的补充,“让我当你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是不是很好玩?”

“我没有。”时绿蕉否认。

“没有你一副小心翼翼到怕人发现的样子?”陈淮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松开,偏头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倦意明显,这会儿已经快十点。

“算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侧过身要帮她扣安全带,凑近的时候反被拉住领口,嘴唇被一层冰凉覆盖。

时绿蕉仰头吻住他,她不擅长辩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理智和欲望拉扯过一番后,还是后者占据了上风。

陈淮景情绪稍缓,反应过来后狠咬住她的嘴唇,“张开。”

舌尖探进去,夺回主动权,长驱直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她脸贴在他的肩头,心脏剧烈颤动。彼此的气息都交错,纠缠成滚烫。

在这个吻开始之前,陈淮景没想过做什么。

他其实更享受跟她面对面讲话的时刻,像拆开一份包裹严实的礼物。并不在乎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这个过程就足够心动有趣。

他又不是动物,谈恋爱也不是只有做爱。

但这统统只是在她不主动靠近的时候前提下。

去他妈的循序渐进,他才不要戴什么正人君子的帽子。

陈淮景扯开领带,身体回正到座椅里,一路卡着最高限速疾驰。

门锁滴声刚落下,她就被他拽进了房间里。

语言或许会撒谎,但身体反应永远是最诚实的。做过那么多次,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最熟悉最敏感的地带游走。

陈淮景的吻落在她的肩颈,时绿蕉瞬间清醒,“别。”

“会被看见。”

这句话勾起他不太好的回忆,陈淮景眉头皱起来,

动作却没听,从脖子一路到锁骨,全部标记。

手撑在两侧,低头看她,“你也可以亲回来。”

那跟自曝也没有区别了。

有些关系,面对信任的朋友可以坦诚,但面对同事,时绿蕉自认没有那么多分享欲。

哄人的心思渐渐消失,她语气冷下去,“你还做不做?”

“换个位置。”陈淮景没有理会她这句话,手臂环住她的腰,调换了位置。他把主动权让给她,“会么?”

房间内没有开灯,黑暗放大了人的感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变化。

刚刚升起的那点怒气又被其他的情绪冲没。

……

陈淮景生平为数不多教学经历,全给了她。

生涩和莽撞带来的刺激比以往更甚。

事后他抱她去洗澡,两人都困意全无。

陈淮景递给她一杯水,“还困吗?”

时绿蕉摇头,不仅不困,甚至有点亢奋。

“那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