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被他盯着看总是会在脑海里冒出这个词。但她还是很喜欢跟他接吻,喜欢那种互相侵占、掠夺,又温柔缠绵的感觉。

他很喜欢掌控一切,技术又很好,时绿蕉只需要闭上眼,跟随自己的内心去享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虔诚,陈淮景捧住她的脸,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肩侧,“专心点。”

两人的气息都变得不太稳。

身后就是她的房间。

但陈淮景还是松开手,没有继续下去。

他今天还有话没说,要是在床上讲总显得太衣冠禽兽。

“你要不要喝水?”时绿蕉主动开口。

她绕过他,去对面的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过来,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陈淮景接过水杯,吞了口便放下了,“上次的误会,我需要解释一下。”

那天吵完架,陈淮景回去就给付雯打去了电话,只是隔着时差,付雯没有接。他摁掉,又打给靳灵,后者倒是接得很快。

只不过接电话的人是江扬。

“靳灵睡了,你大晚上什么事?”听着江扬一副男主人的口吻自居,陈淮景眉头皱了瞬,压制住想要骂人的心,“要事。”

“你赶紧把电话给她,我没心情参与你们俩的 Play。”

靳灵的声音从听筒那边窜出来,“江扬你把手机还给我!”

拿到手机,她语气又切换得分外温和,“你找我是因为小时吗?”

陈淮景也没有跟她兜圈子,“你很闲吗?”

“为什么要去问她那些问题?”

两句话就把靳灵点着了,“陈淮景你他爹有病吧?”

“是你自己既要又要,掩饰都掩饰不明白才让付阿姨打探到我这里来的,你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对账?”

江扬在旁边劝她冷静,靳灵以一敌二,“冷静个屁,再说你也滚。”

说完就摁了挂断。

漆黑的屏幕倒映着陈淮景愈发难看的脸色。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付雯确实推测出他的恋爱情况,她那个人就是直性子,对一切问题都直来直去。

陈淮景放下酒杯,头疼得厉害。

时绿蕉那句反正没有结果的话一直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戒备,总是冷清,总是悲观地消极地看待他们的关系。

这种困惑在酒精的挥发下变成了怒气和不甘,烧得他无法冷静,也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低头去找她。

可最终还是感情占据了上风,哪怕只是一天没有见面,他都觉得难受,周围一切都变得很没有意思。

这种症状只有见面才能缓解,像徒步穿越沙漠的人渴望水源一样,他渴望见到她。

所以那天处理完工作,还是放任自己去了六楼,揣着一颗求和的心,却看见她在走出公司后就完全忽略自己的信息,径直走上公交车。

也没有更生气,只是觉得挫败,更深的挫败。

陈淮景虽然没有过感情相关的一手经验,但身边朋友分分合合,读书时的同学都等等都让他知道寻常恋爱应该是什么样的。

可偏偏他爱上的是一个不寻常的人。

“时绿蕉,我不想我们之间存在太多缝隙。”陈淮景声音有些闷。

他将所有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包括付雯是因为付款时看见他手机里的合照猜到他们的关系,但从陈淮景这里又得不到答案,所以去追问了靳灵。

“我妈这个人率性惯了,她一辈子都在追求自由。”不管是事业还是婚姻。

“她跟我爸是自由恋爱,在那之前,她是有订婚对象的。但我妈不满意家里的安排,她不想跟一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男人在一起,刚好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