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大概是草台班子唯一的好处了吧？

陈伊柠定时了视频，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关注数据，但 8 点发布出去之后，隔不到 1 分钟她就点开一次，一直到 8 点半的时候，才零星来了几个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水花，第二天更是没什么动静。

陈伊柠不太甘心，不止找何妈妈拍，还跟何嘉文提议找何子铭一起拍。

听到这提议时，何嘉文眼底划过一丝古怪，很快又消失，“非得两个一起拍？”

陈伊柠肯定点头，“就这几天，我尽快拍完。”

“我是没什么意见，但两个都去拍，谁直播？”

“不是有你吗？我只需要下午就够了。”

“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干的。”

“那没人，只能你顶了，”陈伊柠又提议，“不然你临时雇个人？”

何嘉文当然不可能同意。

陈伊柠抱臂看他，“是你自己说的，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找你。”

何嘉文语塞，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隔天，他就勉强当起代班主播，直面镜头的感觉，像当众演讲，但演讲还有观众，能实时看见他们的反应，直播是自导自演，全靠信念。

更要命的是，他在直播间这边煎熬，隔壁办公室时不时传来他妈妈魔性的笑声。

是有那么好笑吗？

确实是有那么点搞笑。

陈伊柠的设定原本是男霸总和女管家，但为了测试效果，女霸总和男管家的版本也拍了。

何子铭是真放得开，也是真的关心镜头里的形象，每次拍完必须亲自确认一遍，还要反复追问陈伊柠是左脸出镜好还是右脸好，这个动作尬还是另一个动作更尬……

陈伊柠其实觉得没差，不过每回都还是会走心敷衍一下，但何子铭非得砸破砂锅问到底，难免闹腾了点。

何妈妈多精明的人啊，看看何子铭，又看看陈伊柠，幽幽叹一口气。

两个人没再说话，注意力都落在何妈妈身上。

“哎呀没什么，就是感觉我们在这边快快乐乐的，嘉文一个人直播，还怪可怜的。”

“不会啊，”何子铭说，“有观众在，哪会可怜啊？我之前也是一个人呢！”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播着播着没人了。”何妈妈说。

“其实还可以的。”陈伊柠进直播间看过，讲得比何子铭专业，就是不及何子铭播的时候氛围好而已，不至于没人，也没有很高就是了。

“这样，”何妈妈状似不经意，“要不下回换我儿子拍拍好了，我总觉得子铭还是更适合直播。”

“不会啊，”陈伊柠替何子铭说话，“子铭油得还挺讨喜的。”

何子铭眉毛一扬，这是夸奖吗？

何妈妈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起身去直播间了。

何嘉文刚下播，正在整理东西，何妈妈关上门，又长长唉了声。

“唉什么？”何嘉文抬起头，“演不过瘾啊？”

“过什么瘾，人家小年轻打情骂俏的，看得我心烦。”何妈妈说得意味深长。

何嘉文顿了下，“你的意思是……”

何妈妈等着儿子亲自问出口，她觉着她这话说得够直白了，没想到却听到他说：“帮你也找个小年轻？”

“不能吧？”他心有余悸的样子，“我爸会打死我的。”

何妈妈脸黑黑，兜头给了他一下，“不用你爸，我先打死你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免疫了的原因，陈伊柠最近剪辑新素材的时候，竟然没觉得那么尬了，就是……发出去依旧没什么流量。

说不沮丧是假的，但她在心里安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