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 A:【难怪跑这么快】

同事 D:【再不回去要婚姻危机了/坏笑】

南嘉关了群消息,平静收好行李,离开住了两个月的酒店。

途径南城,他顺路替阿茗去探望了下唐骊。

“阿茗最近好吗。”

“还行。”她平时在茶茶饭馆总挂他电话,回家才会聊几句,南嘉只能猜她过得很充实。

“她在搞什么新研究?”

“……”南嘉答不上来。

丈母娘古怪瞥了他一眼,那意思是:阿茗不和我联系,连你也不联系?

呵,一个屋檐下,两个被阿茗抛弃的人。

工作忙时,南嘉还没这种感觉。时间一空闲下来,空落落的感觉就被放的格外大。

阿茗的爱有很多,装的满满一罐子,像天女散花一样雨露均施,落到南嘉头上和别人没差,也就那么几滴。

或许见到她后,这些担忧就都不存在了吧。

*

倾雍。

这是阿茗回倾雍的第二个月。

几年过去,曾经在地图上难以找到的倾雍小镇,因为国家地理的一次探访,已经变得小有名气。

每到春季桃花盛开,有数不清的游客跨越崇山,来到这个滔滔江水边的高原镇子,观赏峡谷之中的山野桃花。

倾雍的人来来往往,镇上修了新路,老藏房挂上了各色招牌,一些熟悉的朋友离开,也有新人到来。

茶茶饭馆没什么变化,除去小工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小阿姨还是那个小阿姨。

阿茗回来后没歇两天,小阿姨已经坦然使唤她来来去去。

中年女人常常一边倚门嗑着瓜子,一边指挥:“辣椒摘碎点哦!”

一地朝天椒里,阿茗坐在小马扎上,辣得边吸鼻涕边抱怨:“我这次高低算半个客人,怎么又在干活。”

“哎呀哎呀,这么些人里,就你和南嘉最省心。这里怎么说算你俩半个家,我和你何叔两把老骨头,还不是指着你们回来帮帮忙。”小阿姨抓起一把辣椒,“看看,我们阿茗连辣椒都比别人摘得漂亮!”

两句话又把阿茗哄好了。

谁让她是茶茶饭馆最贴心的小棉袄。

没办法,除了新来的小工老偷懒,小阿姨最近还有件发愁的大事

她在打官司。

事情是这样。

前几年,小阿姨想开分店,便宜租了村里索朗大叔的地。谁都没预料到,倾雍忽然变成了热门旅游点,不少做民宿生意的抛出高价,索朗大叔很是心动,想把地收回。

可碍于合同,他抹不开脸,先是谈判涨租金,后面又搞些断水断电的小手段,把小阿姨气着了,非要跟他打官司维权。

镇上的人都在背后说索朗大叔的不是,既然窗户纸捅破,索朗索性也不再装,正式和茶茶饭馆结下梁子。

小阿姨说,矛盾的源头其实在阿茗和南嘉这儿。

阿茗不满:“你说南嘉还有点道理。我呢?我都多少年没回来了!”

“嗨,我能租索朗的地,是因为他老婆在央金的厂里做工。央金大方,分红给的多,索朗一高兴,顺带我也沾光。”

“这不是好事吗?”

“呃……他老婆前年跟着央金去山南开厂,再也没回来,他觉得老婆被拐跑了,天天骂央金。说到底,不是你当时怂恿央金开厂吗?”

“……那怪在南嘉头上又是什么道理?”阿茗气鼓鼓的,“镇上又没人知道我们结婚了。”

“还说呢?山上山下谁不知道你俩关系好?你是南嘉的马屁精,他是你跟屁虫。”

小阿姨说完大笑起来,附在阿茗耳边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