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房里出来,阿茗已经心如止水。
她甚至能接受这小子大声冲房里的人喊:“师姐早上好啊,哥你也好!”然后把人提溜走开工。
阿茗不是自愿睡在南嘉那儿,她觉得这事得怪他。
回麦宗后,他们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生活节奏。南嘉如常每晚接她,最近流星雨很频繁,他们会去附近的山坡蹲守。
但阿茗为了赶工,白天的工作量增加不少。往往没等到流星雨出现,她就已经昏昏欲睡。
南嘉见她这么困,会说不等了背她回去,阿茗也不客气,趴在他肩上就这么睡一路。直到回了家,她被南嘉放在床上,才会短暂清醒。
“我回去了。”他漫不经心揉捏着她脸颊,靠在床侧,身体却没有动的意思。
阿茗完全没听懂潜台词,她松开他的手,翻身卷进被子里准备会周公。
南嘉人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手几秒没动,突然又折返回来,把阿茗连同薄被一裹,抱起来就走。
“干嘛?”阿茗短暂惊醒,蛄蛹几下,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
“在哪儿不是睡。”去他房里照样也能睡。
人脑子迷糊时不适合做决定,阿茗竟觉得这句话挺有道理,伸了条胳膊出来,指着床上说:“睡衣。”
南嘉把被子里的人往上一掂,顺走她床头睡衣和零碎物件,一起拿去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