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声里,阿茗感觉到南嘉的另一只手顺着衣摆缝隙伸进来,握住了她的腰,揉捏着。

他俯下身,从女孩薄薄的耳垂轻吻到脸颊,停在她唇边厮磨时又问了一遍:

“阿茗,为什么哭?”

他要的回答比身体的索求更危险,更让她害怕。

于是阿茗躲开那个问题,挺起身体,攀扶着他臂膀,主动吻了上去,急迫地堵他的嘴。

若有若无的叹息里,南嘉重重地回应她,阿茗不甘示弱地亲回去。

唇齿交换间,她的衬衣被他一颗颗解开扣子剥下,灯光晕在她的身体上,光滑的肌肤贴合,他温热的手掌从腰腹往下,探进去,阿茗倏忽一颤,本能睁开眼。

南嘉在看她。那双清透疏野的眼睛里,清晰倒影着她。

他动作未停,而对上视线后的她反应愈发大,胸膛起伏着,脸颊逐渐变红,慌慌张张发出呢喃,连大腿都绷紧了,蹭着他紧实腰腹小幅度推拒:“不要那么……”话没说完,受伤的手不小心打在南嘉胸口,阿茗低低痛呼一声。

南嘉终于停下来,在他开口前,阿茗却像是怕他抓住这个空档追问,一边不留空隙地亲回去,用舌尖讨好地舔舐他,一边环住他腰身,手指往下。

但是三年了,她还是没学会解皮带。

这一次,南嘉没拦她,由着她摸索,也没帮她。他甚至垂下眼,饶有兴致看阿茗胡乱解题。

阿茗捂不住的脸颊透出绯红,落败的好学生不得不承认:“你帮下忙……我不会呀……”

南嘉牵住她手指,带她找到坚硬冰凉的金属扣,搭扣发出一声轻响,空气仿佛被牵得更紧。

待南嘉再次俯身贴近阿茗,他给她受伤的那只手在自己肩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低声警告她:“等会不要瞎动。”

她嗯了一声,乖顺地抱住他的肩,软软的身体蹭着成年男性的线条分明躯体,迎接新一轮的亲吻。

直到他搂着她的腰靠向自己,抬腰沉下,两人的喘息都蓦地一停。

阿茗额间渗出细汗,随着他落在脖颈间绵密的啄吻和动作的缓慢深入,她身体骤然收紧,颤抖着去抓他胳膊:“唔,太深了……”

南嘉低下身来亲她,阿茗下意识用手挡住胸口,他不明所以地想了一下,才意识到上次两个人做时,那块玉总是轻砸在她身体上。

但他现在胸前空空的,再也不会在俯身接吻时,有冰凉的玉坠垂下来。

直到阿茗身体再次变软,发出黏腻的轻哼,南嘉才直起身。

今天没有停电,也没有狂风和乌云作乱,他可以清晰看清女孩的胴体。

阿茗白皙的身体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她摔了他的玉,他本该带着那玉活一辈子,她既然不许,那他是不是可以把她看作,上天给了他一块新的独一无二的玉。

她得把自己赔给他,这才公平。

他愿意再多给她一些时间,他总会撬开她那些奇怪坚硬的躯壳,等待她完成漫长的论证过程,等到他想听的话。

他有很多办法,她已经在习惯他,只是将手掌覆上她盘绕在他腰际的腿,打着圈滑到她胸腹,她满涨的身体就会轻轻发抖,将他缠裹得更紧。他这时再用点力,她会呜咽着热切挽留。

南嘉拉起阿茗,将她抱进怀里。她和他不再有间隙,他想感受她身体每个细微的角落,不想她在生死时刻才垂怜施舍他,想更进一步,想要她的心。

她该一直是他的。

早上下过一场雨,清风和晴日从窗缝里灌进来,卷起白纱帘,带来一点草木和熟芒的味道。

阿茗隐约听到手机铃响,感觉腰上环着的手臂轻轻一动,缓慢挪开。

圈住她的温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