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到了极点,甚至干笑了三声。

浴室的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不再是浴巾半裸男,而是西裤半裸男。

阿茗捂住眼睛:“喂!”她喉咙有点堵,清清嗓子,再开口气势也没了,“你……穿衣服啊。”

他哦了一声:“是要穿。”

“不是……我还在这儿呢!”全程穿好衣服是他的本分好吗。

他站在衣柜前,斜眼睨过来:“说得像你没见过似的。”

阿茗没话了,蛄蛹几下翻身背对他,蒙头躲进被子里。

南嘉盯着那团被子摇摇头,听见她声音嗡嗡地传来:“穿好了再叫我!”

这时,敲门声再度响起,很清晰传达了一件事,有人在敲阿茗的房门。

阿茗忽然想起来,今早要和导师开会!

她一掀被子跳下床,焦急找手机。南嘉慢条斯理扣着衬衣,提醒她手机在枕头下面。她一看时间,小声呼了句完蛋,冲到门口又猛得刹住车,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顺匀气才拉开门。

门外的人听见声响,回身道:“南嘉哥,你知道我师姐在哪……师姐?!”

王柏看见门口的人,下巴落到了地上。

师姐大清早为什么在南嘉哥房间?师姐身后,还能隐约瞥见南嘉哥正对着镜子在系衬衣扣子……他们干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师姐昨晚不是去医院了吗?

在他一股脑的问题抛出来前,阿茗已经淡淡开口:“我充电器坏了,借一下他的。”

她一脸坦然自若,还回头冲南嘉道了个谢,南嘉很配合地回了个举手之劳。

师姐淡然无比,王柏遂在内心唾弃自己龌龊的想法。

阿茗离开后,南嘉瞥了眼被甩上的房门,淡笑了一声。唐茗初刚刚狠剜了他两眼,感觉她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冲上来捶他几拳。

他系好领带,在出门前整理了一下床铺,瞥见枕头上有一根她的头发。

他想起昨晚做了个不好的梦,梦魇惊醒时,发痒的眼角让他以为自己又在流泪,随手想要抹去,却触碰到了一片柔软的发丝。

他睁开眼,侧过脸看见了阿茗在月色里的睡颜。她脑袋快掉进两人枕头间的缝隙里,头发自然也铺散到了他这一侧。南嘉撑起身体,静静看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