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茗顾不上想他们,因为南嘉更凶地吻回来,她不得不努力回应。

她感知着他的手沿着身体的线条向下,她也配合地抬起小腿,勾住青年劲窄的腰。

门忽然被敲响了。

笃笃。

两人蓦地停下,对视。

阿茗将他脑袋拨回来,指缝亲密插进他潮湿的发里,无声催促。她光裸的肌肤蹭着他胸膛,腿弯小幅度在他的腰上磨蹭邀请,用极近的距离,引诱着,轻声喊他

南嘉。

他们的身体紧贴着,没有缝隙。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而她准备好了。

他眸子更暗,不再迟疑。

又一次笃笃的敲门声里,雨声骤然巨大轰鸣着落下,激烈打在窗户上,交杂着数不清的雷声。

声响吞没了女孩喑哑的一道叫声。

雨水那样猛烈,好像要冲破窗棱。

屋里,潮湿的黑发交缠在一起,细碎的喘息中,阿茗脑中一片空白,疼痛和愉悦如潮水一样陌生又细密地涌上来,淌入四肢百骸。来自身体深处碰撞的感官清晰又真实告诉她,笼罩着她的玻璃罩子打碎了,她被重重跩落回地,触碰世界。

门外那些声音全都远去,他带来的晃动中,阿茗瞳孔失焦,仰起细长的脖颈,头发散落,在他无意识的碎吻和轻舐舔咬中,无比珍贵地再次感知情绪的流淌不是失控的躁动,不是无助无止尽的黑暗,是温热的躯体,是汗珠抑或雨珠磨蹭皮肤的滑腻,是他低低隐忍的喘气,甚至是背后木板的纹理。

是当下。

南嘉粗砺的指腹沿着她脊骨和腰腹游走,身后冰冷的门,和面前温热的他,身体比她先知道要怎么选择。

她胳膊在南嘉后颈不断收紧,像要把自己深深钉进他怀里,才能抵消内心的黑洞。

盈满的空间,虽然偶尔有钝痛,她竟觉得心满意足。

南嘉知道她渴求什么,他也无法拒绝。他毫无缝隙抵着她,沉默里透着狠意,又有一种怜惜的温柔。

雨依旧没有停,滚滚雷声里,她好像隐约听见他在问她什么。

她听不清,他便俯下身在她耳畔,又说了一遍。他说话吹出的气痒得她发颤,阿茗躲开又被他拉回,她还是没听到。

听不清,别说了。

她用唇讨好地蹭吻他,别把沉沦的她拉回来,别问那些不该问的东西。

南嘉大概有点生气吧,接下来的每一次动作都很重,阿茗欣愉攀扶着他的肩颤动,他又说了一句话,这次她终于这次听清了。

沙哑的嗓音在说:“胆小鬼。”

阿茗头偎在他怀里,是又怎么样呢,她都逃避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

混沌一片的大脑,她像小猫一样用脸颊依恋地贴他,被紧抱着,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嗯了一声。

回答不出来,反正还没清醒,反正还有明天,明天再想逃走的事吧。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说,今天,她要待在人间。

小唐田野笔记 75

这个夜晚,我不知为何想起了曾经读过里尔克的诗,叫做《盲女》。我的眼睛也被长久蒙上,我总在渴求光明,但世界让我感知到了独特的丰荣。声音,气味,触碰的肌肤。还有他。

再次说声抱歉,因为最近任务突然增多,我一时没法很好的进行安排规划,拖更了好几天,实在不好意思。我状态也不太好,迟迟写不出理想的文段,本来说半夜更新,但写的太烂不满意,被紧接着其他任务打断当逃兵去了?? 再次道歉,接下来几天我需要先去处理好现生的事,下次更新调整到周六,感谢大家理解!为了表达歉意,我会在微博【船底星Plato】发一些小红包,大家可以根据我主页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