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忏悔,宁愿把悲剧当作宿命,也不会承认大错特错的人是自己。
爸爸,他们不爱你,也不爱我,他们最爱自己。
那么爸爸,你知道谁会为我们的死难过吗?
一直爱我们不忍心我们受伤的人,才会难过,才会思念到怨恨。
我以前怨恨你。
现在,我有点怨恨曾经选择死掉的自己。
小唐田野笔记 70
我想,攒够钱离开是个下策。我占了道德的上风,但有人会轻易拿到我拱手相让的真金白银。
我还没有学到那些人生来就会的精髓:死皮赖脸地纠缠,理所应当地占有、享受、和花费。
妈妈比我能忍。忍着恶心,用女性一贯被教育的那样,懂事地去付出,遵守道德规训,以求得一些垂怜。
我比谁都该抢夺他的臭钱。我偏要这么做。
大大 我来啦
南城四章讲述的是同一个主题:阿茗的肉体弑父和精神弑父。 1. 弑父 传统的权力结构里,男性弑父是个体价值呈现和对抗父权式权威。阿茗父亲是典型的弑父形象,儿子觉醒后无力反抗,自我毁灭,不成功便成仁,哈姆雷特是最经典的形象。 但女儿呢?在无数弑父反抗的文学中,在尼采高呼上帝已死的种种故事中,很少有女性的身影。 我很悲观的觉得,只要父权这个权力结构不打破,继承者继续是男性,承袭所谓天命,那么再有反叛精神的屠龙少年也终会成龙。 我讨厌这种叙事,除了女性从来不在弑父的话语体系中,是被压迫的奴役的对象,更因为女性弑父通常是向内的对生育价值、婚嫁家庭的反抗。 我想用最极端自杀的方式表达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女性在性别分类之前,首先是一个人。作为人,反抗权威,反叛自由,再正常不过。 肉体弑父是惩罚,是无声的哀歌。但女性在肉体自杀上对血脉的撼动,是远比不过一个男性的死亡。这也是为什么阿茗完成肉体弑父后,必须要完成精神弑父 男性和女性在弑父上的核心冲突,是男性要求权力继承,女性则要求个体觉醒和挣脱社会规训。 可是,阿茗只是可以自由恋爱、自由选择要不要小孩就是反抗成功了吗?女性为什么不能要权力?阿茗前期只是想挣脱和逃离,但现在,她不仅要拒绝代际创伤,还要光明正大要求自己是权力继承的一环。 2. 重建 父权看起来是个结构性困境,女性真的能冲破枷锁吗?打破父权后,我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社会还没有已有的图景供我们想象,但我想,在家庭原子化的时代,一个女性对父权的内部解构,或许是可以存在的。 阿茗的新权威不来自于“父权天然给予的权力”,而是“唐茗初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我们必须要尊重这样的人。就像要尊重唐骊的个体性,不是作为“遗孀”。 杨逾明是个典型的男权社会得利者。借他的嘴,我表达了女性的浪潮正在涌动之中。他极可能是最后一批旧时代的光辉,但一不小心就会被拍死。 我想女性的权力结构应该是不同的吧,是温和但有力的,锋利但包容的。女性最大的不同来自于对世界的同理心,唐骊能敏锐察觉到阿茗的变化,意识到她可能会自杀,会奋力要救回她,会在阿茗和爷爷这个旧权力之主发生冲突时不站在爷爷这一边,因为她的认知不是以自我为中心。身边这些爱的力量不会让阿茗死去,它们会守护她,让她完成自己的精神觉醒。 我知道以唐骊为代表旧权力体系中的女性都很难让人喜欢,但请原谅,我私心写不出责怪她们的话。阿茗是个读过很多书的女孩,她在责难前一定会问我一句,是谁把她们变成了这样?她可以挥刀指向爷爷,却无法指向带给她苦难但同为女性的家人。她的仇恨里包裹着来自父权社会的原罪,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我看到在评论区大家感受到的复杂折磨的母女关系,或许这就是解答之一。但阿茗和唐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