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结束的迅速而突兀。回到南城后,她忙碌到无法思考。
那个夜晚,唐骊在藏南做了紧急手术,住院半个月后回家静养。阿茗除了要照顾她,隔两天还要去一趟奶奶家做看护。
他们说,因为她不听话不肯从倾雍回来,奶奶怒急攻心旧病复发。唐骊衣不解带照顾了一整个夏天,直到家人们争吵反复,商议必须要派人带回阿茗。
其实不是。奶奶偷偷捏着阿茗的手指说,是自己病了,不怪她。病怏怏的人盯着阿茗良久,忽然说:“你比之前长好了,在那里是真的很开心吧。”
现在,除了阿茗,所有人皆大欢喜。
在学校、医院、看护病人的三点一线中,阿茗从身体到心灵都极度疲惫,眼睛和唐骊变得一样空洞。偶尔从看护床前抬头,看见十指不沾阳春水悠闲看报的爷爷,她需要深呼吸才能压下无名火。
今天氛围很怪。奶奶顾左右而言他半天,瞥了爷爷的脸色几眼,才提起相亲的事,阿茗用一勺药暂时中止了她的话,“奶奶,我不想听这些。”
爷爷在身后把报纸一拍,重重的,暗示不满。阿茗当听不见,收拾完她要走,爷爷喊住她:“坐下,你对长辈什么态度?”
她用脚步声盖过老人的声音,拧开门丢下一句:“我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