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娜挥挥手道:“我没退休之前是在街道工作的,更混乱的情况都见过,就当我职业病犯了吧。”

纪福贵不知头不知尾,硬要插上一嘴:“原来如此!果然有经验!我们这边街道的工作人员我都认识,你应该不是我们这边街道的吧?是哪条街道的呀?”

纪武瞪了他一眼,正式警告:“够了啊纪福贵。”

“好、好,不说了……”纪福贵立刻在嘴巴前拉了个空气拉链。

“哦对了,差点忘了。”纪武从货柜拿下来几个罐头和两包猫条,一股脑塞进塑胶袋里,“阿姨,这些你先拿去喂,不够再来跟我拿。”

家娜:“多少钱?我给你。”

纪武:“不用,就当做你今晚阻止我犯错的谢礼。还有,你整天自费给那群大帝买虾买肉,还买三文鱼,那些都好贵的,比猫罐头贵多了。”

家娜拗不过他,只好先收下,感叹道:“最有心的是你才对,还有各位义工小朋友,我只是举手之劳。诶对了,小纪医生,你坏掉的衣服用不用我拿回去帮你缝?”

纪武做了个空气缝针的动作:“不用,针线活我可是专业的。”

家娜意会,笑着跟纪家父子道别后离开。

纪武回头狠翻了个白眼:“阿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猴急,见到个人就要查人家宅?”

“这有什么,大家一个小区的,问问怎么了?”纪福贵不以为意,“我们大人可以自己交交朋友,如果那位阿姨有女儿,你也可以跟人家交交朋友。”

纪武问:“那要是人家只有儿子呢?”

“那也可以跟人家当普通朋友啊。”纪福贵哈哈笑,“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

纪武把发生的事简单重述一遍。

纪福贵摇头叹气:“现代人是怎么回事?隔三岔五就发生一次这种事,就不怕报应落在他们身上吗?动物在生的时候就‘它就是只畜牲’,一死了就变成‘它是我宝贝’。”

纪武捧着保温罐,边吃边囫囵说道:“那俩小孩小脑都没长好就学人养动物,自己能把自己养好就烧高香了。我现在看到这种脑袋五颜六色的就害怕,都有 PTSD 了。”

椅子旁的钵仔糕用一条腿撑着身子站起来,探头探脑好奇桌上有什么好吃的。纪武弯腰,用筷子尾巴逗它下巴,声音软了下来:“把我们钵仔糕遗弃在医院的也是个金毛飞……哦,提起他你不开心对不对?好的好的,我不提,钵仔糕不生气哦。”

儿子今年三十有一,跟人说话粗声粗气,情商也不高,但一对上猫啊狗啊鹦鹉乌龟兔子,他就跟个傻子似的。纪福贵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人家头发是有颜色的,但你也不能用有色眼镜看他们啊,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要不是改邪归正了,估计现在你的头发都是七彩霓虹灯啦。”

“老爹,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有我这么个‘金叵罗指受宠爱的孩子’,你捡到啦。”

“金你个头!你现在业是立了,家还没成,都快三十二了,你老爹我也五十八了,一杯新抱茶都还没喝上,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真正的‘金叵罗’啊?”

纪武把排骨骨头吐到保温罐的盖子里,并拨开猫咪的脑袋,免得它嘴馋去偷咬骨头,说:“我们家都已经猫狗双全,你还不满足啊?你那么想当爷爷,要不然,我在家里再养一只乌龟?”

*

“博誉,现在幼儿园都已经很稳定了,你应该多抽些时间出来放在小家庭上嘛,你爸妈还等着帮你带孙子呢。”

李博誉举起酒杯,跟说话的叔伯碰了碰杯:“会的会的,等过些时日,肯定会完成这件人生大事。”

“对啊,老陈你着什么急?人家老李两公婆都还没出声。时代不同,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三十好几才考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