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虚是真的,同时也是短暂的。
本来就是无理都要搅三分的人,而且这次又不是他错了,背锅的人明晃晃在那摆着呢,他就更不会客气了。
“都是老头子的错!”
“是他。”
“是他看不得咱们夫妻恩爱。”
“是他糟老头子暗搓搓使坏。”
“我是无辜的!”
江瑶镜:……
江团圆:……
原本还偷偷看好戏的江团圆嗖得一下跑了出去,还砰得一声关紧了房门。
娘诶,我真的不想知道秦王殿下有多‘孝顺’!
江瑶镜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孝子’行为给惊呆了,一双杏眸瞪得溜圆,看着越说底气越足,连背脊都挺直了的岑扶光,哑着嗓子问他,“你爹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糟老头子都来了。
“他都背刺我了,我还说不得他了?”
岑扶光手一挥,势必要把锅盖死在他亲爹的头上。
“就是他的错,他一个公爹偏要做恶婆婆的行为,你放心,等我回去的,我一定说他!”
你还要当着他的面说?
看着眼前这位惊天大孝子,回顾他以往的种种战绩,江瑶镜沉默了。
这人还真的做得出来。
这个猜测直接把江瑶镜给干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沉默了,岑扶光没有,他又一屁股挤了过来,自豪得意的劲儿藏都藏不住,想要狂笑又强行忍住的模样,欠欠儿地问江瑶镜。
“我是香饽饽哦,好多人抢的那种哦。”
“你得对我好点,知道不?”
江瑶镜:……
“好不了,你去别家吧。”
岑扶光:……
狠心的女人。
他嗷呜一嗓子,直接把江瑶镜扑到在贵妃榻上,大脑袋在她肩上胡乱一顿蹭,“你对我好点儿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什么恒古难题吗,你拒绝的太彻底了。”
“你伤我心了,你真的伤到我了!”
江瑶镜:……
她艰难控制住一直蛄蛹的他,脸都气红了,“你搞清楚,是你要令纳她人,该生气的是我!”
“又不是我要的,是家里那个不省心的老头子办得坏事。”
“他做的,如何算在我的头上?”
“我又不会真的娶,我娶你一个都够手忙脚乱了。”
江瑶镜:“父债子偿。”
“他做的孽,自然算在你的头上。”
偿?
“行。”
岑扶光直接伸手去解江瑶镜的腰带,“行,我现在肉偿还你。”
江瑶镜:“不是,等等……”
这个混球,是练了什么宽衣解带手么,眼还没眨呢,衣裳就没了!
江瑶镜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原本是想收拾他,结果最后被收拾的变成了自己。
而且这货还把父债子偿这四个自己脱口而出的字当成了金科玉律尚方宝剑,每晚夜袭都拿这四个字来堵自己的嘴。
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话也能用在这上头。
简直是,明明白白的不要脸了。
他白天忙着聘礼的事人影都见不到一个,晚上却能准时准点‘偷袭’自己,日夜连轴转了好些天,他居然还是精神抖索活力十足的样。
而和他相反的就是江瑶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