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恶自有自己的逻辑,“明明没去京郊大营偏穿盔甲,不是花里胡哨是什么?”

“穿了盔甲不穿护甲不戴护心镜,就是不中用。”

岑扶光猛吸一口气,若非他是个锯嘴葫芦,见善又是个大嘴巴,江瑶镜的事只能他去办,不然本王今日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送去定川侯府,指明给她。”

囚恶抱起盒子,人却不动。

“缘由呢?”

无端送贵重东西,总要扯个过得去的理由。

缘由?

岑扶光想了想,忽而一笑,“没有理由,指明给她就是。”

“若她要退回来,告诉她,那两块平安扣,二选一,本王只接受退回一个。”

囚恶:……

虽然今日午膳时囚恶是在外面等候,并不知道宴席上聊了什么,但你送贵重东西不给理由就罢,还指明非要退就选一个,怎么感觉这东西送得,不像讨好,反而是挑衅呢?

“您确定?”囚恶本着属下的尽职心出言提醒,“江姑娘会不会生气?”

闻言,岑扶光眉峰一挑,“若是寻常,自然以她高兴为主,但这回,我盼着她生气呢。”

囚恶:?

他不理解,但王爷已经吩咐了,那就这么办,刚要转身,岑扶光又开口了。

“对了,还有墨云。”刚还笑呢,现在马上又阴沉着一张俊脸,“给它配了几年就没生个好崽子下来,无用,今年把它单独关着!”

囚恶:……

王爷您可真有出息,就因为江姑娘今天看了墨云没看你,连媳妇都不给马找了?

第22章 ……

这边见善已经赶到东宫,只是不巧,元丰帝此时也在。

听得里面传召,见善的腰弯得更低了,心中不停祈祷,漫天神佛保佑,王爷可不要在信里写什么关于皇上的混账话,千万不要!

无声踏进殿内,跪下见礼后,上头一道虽温润却略显气短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见善从袖中掏出信封,双手高举至头顶。

“王爷让奴才将信亲自交到您的手里。”

闻言,一旁的安静收回了刚要迈出去的右脚。

岑扶羲伸手,“给孤吧。”

见善起身上前,将信送至修长却苍白的掌心之中。

岑扶羲当着元丰帝的面直接打开信展开细看,对面的元丰帝几度好奇想要探身伸脑袋,最后又坐了回去。

虽然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但挺壮硕的一个人在椅子上挪动,椅子还是不免发出咿呀声。

当他再次想伸脖子的时候,椅子刚咿呀对面的岑扶羲就直直看了过去。

元丰帝:……

他下意识坐好,一脸严肃。

岑扶羲收回视线,继续看信。

元丰帝默默舒了一口气。

随即心中悲愤难言,这日子还能怎么过!老二天天怼自己就算了,这老大更吓人,自己才是老爹,还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拳头捏得邦邦硬。

岑扶羲看完信,侧头看向见善,声音柔和,“孤清楚了,你回去吧。”

见善点头,又对着元丰帝磕了个头才无声退了出去。

安静也跟着他离去,大殿内只剩父子二人。

元丰帝伸手要去拿信,“老二写的什么?”

岑扶羲反手盖在信纸上,声音依旧柔和,就是话里的意思很无情,“这信上的话语对您可能不太友好,您确定要看?”

元丰帝:……

想到老二那张破嘴,他把手又收了回去。

岑扶羲整理信中信息,将信上的内容大致重复了一遍,“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