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鏖呢,他真的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吗?”

“估计是真不知。”

有暗卫回道:“他便是一人独处时都一脸忧色,这几日水米都没进多少。”

“那让他来做这个决定?”

“那里面困着的可是他的孙女婿,他来做这个决定最好。”

“他精着呢。”

有人冷笑,“直接去平叛了,压根就不往这边凑。”

三位驻军将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对准了一旁的暗卫首领。

“你才是皇上心腹,你时刻都能见着皇上。”

“你也最清楚,再拖下去,咱们都得死。”

暗卫首领:……

干你爹。

平日里一个个仗着官职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这会子想起我才是最能接近皇上的人了?

直接翻了一个惊天白眼。

但确实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抹了一把脸,刚要开口,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随即地面也开始震动,巨石也从里面碎裂开来。

幸好用火药的人是个高手,量控制得极准,巨石只是裂开而非迸射出去。

不然站在门口的这群人,一个都躲不过。

“呸呸”

灰头土脸的一众人正在擦脸上的灰尘碎泥,里面又是邦邦几下的动静,巨石彻底碎裂朝外滚落,他们连忙后退了好多步避开。

“哟,你们看起来,这几日过得不太好?”

“有点狼狈呢。”

率先领头的岑扶光放下踹石的长腿,一身华裳,满目骄矜,便是身处山野洞穴也丝毫不掩饰他天潢贵胄的气质。

此时笑容正灿,黝黑的凤眸中满是戏谑。

显然,他在看笑话。

他还不是偷偷看,而是光明正大讥讽出口。

驻军将领和暗卫们:……

不用问了,是故意的局,不是意外坍塌。

是。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秦王脸上的笑,怎么越看越让人手痒呢?

拳头捏紧了!

岑扶光目光一垂,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们拳头紧握青筋直冒的手背,挑眉,慢条斯理道:“怎么?”

“我们平安出来,你们很不高兴?”

“高!兴!”

高兴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岑扶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这才施施然往外走。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岑扶羲。

岑扶羲知晓这些人在闽越就是为了做父皇的唇舌,而且是旗帜鲜明的站在父皇那边,江鏖虽为总督,但调遣他们总是推三阻四,尤其是城内的驻军,竟连他们该做的巡逻都很懈怠,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总督的人手已经足够,不敢妄自插手。

他日因,今日果。

被收拾也是活该。

岑扶羲目不斜视地略过了这群灰头土脸的人。

后面的人自然都是跟主子学的,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连嘲讽都懒得说。

驻军和暗卫们:……

戏耍又如何?被光明正大讥讽又如何?

不服也只能憋着!

好容易等这行人全部出了墓,牙龈都被咬出血的暗卫首领咬牙吩咐。

“快,再给皇上传信,告知太子和秦王都平安无恙的消息!”

岑扶光心情还算不错,尤其是自己一行人出现在驻地大营后,那些人惊恐和慌不择路去报信的行为,更是大大地取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