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扶光点头,侍卫松开对他的牵制,还有余下的王家人,都被拎到了一侧。

岑扶光手里的小册子翻啊翻。

“庐海赵氏……”

“认!”

“我们也认,您说多少银子就成了!”

岑扶光:……

倒得太快,没劲儿,他把册子丢给了见善,余下的全部交给他负责。

今天只是第一波。

荷包憋了,他们自然就要去找钱。

去哪找呢?

千万要是前朝宝藏啊。

今夜的正事已经办完,明天的事明儿再说,现在要去找媳妇睡觉觉了。

江瑶镜本在小河边拱桥处出神,都已经把所谓的男花魁给忘了,谁知外祖父竟派人找了过来,还说船只已经备好,姑娘可尽早去了,河上的夜景也已开始了。

江瑶镜:……

还真是不怕死啊。

希望岑扶光找过去的时候外祖父也能继续这般理直气壮。

那就去。

江瑶镜随着领路的人一路去了河边,不得不说外祖父极力推荐的地方,确实是有够热闹的。

这仅是在岸边,就已经听闻河中间传来的笙歌乐舞声,热闹非凡,不愧是富贵锦绣堆。就她站定这会儿,又有三艘精致小船慢慢驶了出去,甲板上空无一人,就连窗纱好似都是特质的。

从外面只能看到模糊人影,里面却能把外面瞧得非常真切。

这里的姑娘们玩得可真好。

江瑶镜也提起裙摆上了小船,很快就进入了内船,小船也随之启动缓缓离开岸边。

随着愈发靠近中心区域,江瑶镜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好风景。

巨大的雕梁画栋船只上,是高高的圆鼓舞台,舞姬妖娆妩媚的身姿正随着鼓点尽情展示,夜风将她的披帛送至半空摇曳,虽看不清真面目,但她的出彩的舞姿已经让所有人对她面纱下的脸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一舞罢,周围叫好声不绝,而且至少有一半是女声。

随即就是绸制红花不停往舞台上丢。

一直安静待在江瑶镜身侧的小丫头低声为她解惑,“一朵红花十两银,表姑娘要派人投么?我们也买了一些。”

江瑶镜摇头。

虽然不是红花雨,但这前前后后也快百朵。

寻常舞姬就这么撒钱。

不愧是江南,消金窟都能玩出风雅来。

又过了好几场舞乐,都是资质稍可的,花魁二字却称不上,江瑶镜正意志阑珊之际,附近姑娘们的惊呼雀跃声都快压不住了,她精神一阵抬眼看去。

那台上的布景不知何时换成丝竹,满目清幽,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漫天的青翠竹叶飞舞。

人未至,声先到。

琴弦一声铮鸣,一名白衣公子竟是抱琴而来,他至始至终未看周围人一眼,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手中琴,掀袍入座,指尖在琴弦之上流畅划过,一曲高山流水弹得竟颇未激昂,恨不能马上饮酒为友。

江瑶镜来的有些晚,船停的位置靠后,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周身的气质极为清冷,是高山雪,悬崖花,非常不易亲近。

偏他的琴技又展示了莫名的渴求。

矛盾至极。

确实非常能吸引人的眼球。

如果男花魁是他,确实也算实至名归。

一曲落,他依旧抱着琴,只微微俯身谢幕。

红花雨伴随着姑娘们压抑的尖叫声在他头顶落下,竟没能引他半分留恋,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徒留一地芳心。

对此,江瑶镜只有三个字评价。

挺会玩。

男花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