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决否认,身体打了微妙的挺,尾音伴随浓重喘息,嘴唇找了上来,想要找点安慰,依然从唇角开始,确认不被讨厌,才放胆子慢慢移动,直到切题。

屏幕暗淡,他眼底有了舒适的泪光,代替光亮。

舌尖在舔她紧闭的唇缝。

舔出另一层含义,大概是他之前提到的学习成果,青涩,热烈,温存,谨慎,用不错的学习能力去填补空白。用行动证明,在这件事上,他不是木头,他可以学习,并且能够做好。

有几次舔舐太过热情,企图舔开她的齿排。

袁宵会给他点教训。

白净胸膛立即传出几声低哼,闷闷地,无辜,撩人。

他的语言已经退化到只有两种气声,颤抖中交替,交替中颤抖,汗津津一张脸,额发全湿透了,柔软地垂过眉弓,温顺至极。

袁宵忽然想起冈布茨。

他解释过,这个坚硬且永远不倒的东西叫做冈布茨。

嗯,确实不倒。

在她视野里的男体,胸膛线条起伏,汗芒细细地闪,浑身白到像在发光,他在做暗室唯一的发光体。

房间的冷气大概散光了,彼此都觉得热。

“……你会喜欢我吗?”

袁宵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弛又问了一遍,“会不会?你会喜欢我吗?”发现她不回应,越问越降级,到最后只是,至少不要讨厌我,可以吗?

“我没有讨厌你的理由。”

袁宵说完,他忽然抱紧她,

“你有。”

“你有,袁宵,你有。”

他少见地犯固执,嗓音放低,听起来是委屈的。

他从小就是个敏感,心重的人,过高的敏感度,有坏处但也有好处,比如用来感受她,这就是好处。厦门见冯忍涛那一回、加上后来在刘国基博士的酒店房间,听她说阿嬷的故事、还有母女俩久别重逢……他已经有了隐秘的判断。

你不可能信任任何异性。

袁宵不说话,没承认,也不否认,指尖冷冷刮过他的腰侧肌肉,谁叫他揭发她,谁叫他判断她。

张弛感受到,喘了口气,颤颤地说了句有点痒,身体是不躲的,随便她拿他怎样。

她停下来。

一停,他就紧张。说话也没了逻辑,想什么说什么,对她,不是喜欢而已,至于爱,他知道不能随便说,也许你会讨厌。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爱是真的,一定经得起反复推导,反复检验。他愿意一次次配合,证明他的感情。

他不怕被弄痛,也不怕痛。

“那你要吃苦了。”

她关切。

这句话是张弛熟悉的感觉,冷冷的。

黑暗中那只女性的手对于他来说是块坚冰,冰在关键部位,冰得他嘶嘶抽气,浑身却热血沸腾,说出来的话和胸膛一个节奏,起起伏伏。袁宵相信他没有任何经验,居然在这种时候,用这种嗓音关心她累不累,体贴关怀起施虐者来。

“这也是你说的性技巧、性道德、性心理的学习成果?”

“……啊?”

他的疑问在颤抖,抖得十分悦耳,又摇头,“……没有,这不是学的。”

很快,连短句都说不出来了。

那股盛夏桃子味越来越重,一阵淡一阵浓的清甜,撞击感官。

十月份不是吃水蜜桃的好时候,当季的桃子色泽艳丽,粉白多汁,吃之前要冲洗干净,洗过的桃子鲜淋淋的,桃尖缝隙淤积着明亮的水渍,那是桃子最脆弱的部位,如果放到太熟,搓洗力度过大,容易洗开一道可怜的小口子。

气味真好。

没了照明,他的身体紧贴上来,完全是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