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所以带绳子是干啥的,栓弗兰啊??????
鲜花盛开的森林(29)
弗兰半靠在蕾奥妮的身上,步调错乱,几乎是蕾奥妮连拉带拽地将他带出了工作室。
这次没法翻墙,马文破例打开了进货通道,两个人得以体面地站着离开。尽管经历了压榨和折磨,马文还是提出了一些专业建议,蕾奥妮点点头,由于弗兰的“依赖”,她没法转身告别,只是挥了挥手示意。
把弗兰带到机车上,蕾奥妮用绳子将两个人捆在一起,就连速度都刻意放慢了不少。
这样折腾到家已是黑夜,蕾奥妮把弗兰搀扶到浴室,弗兰同样想要清洗身体,他配合地挪到沐浴的位置,蕾奥妮给他摆放了一个矮板凳,她自己也拿了一个,以前弗兰不能自主行动时,她也这么帮他洗过机身,不过将近三十年的时光里,弗兰都在为她洗澡,不管她年龄大小。
在他坐下之前,蕾奥妮如法炮制地褪去刚穿好的西装,等衣服脱干净,弗兰才缓缓落座,他调整好坐姿,蕾奥妮忽然看到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便问道:“冷吗?”
这里没有那么多供电设备,当然不如工作室温暖,弗兰没有否认,他说:“感觉敏锐了很多,现在有些冷。”
蕾奥妮便打开了取暖的设备。
准备洗澡,蕾奥妮也脱了衣服,坐在他身边,拿起淋浴喷头,水温适宜后,她抬起花洒,缓慢地打湿了他的新身体。
水珠沿着弗兰的身体噼啪掉落,蕾奥妮视线随着水珠前进的路径,掠过他的肩膀和胸膛,看了会儿,她才想起什么般,抬手擦拭他身上的胶痕。
还好并不是什么难除的药剂,不需要任何化学品,用水和毛巾擦拭就能除掉。
身体彻底打湿后,蕾奥妮关闭了淋浴喷头,她扶着他的手腕,专心致志地擦着他的胸膛,弗兰侧坐在板凳上,两个手臂还不能随心摆动,只能搭在膝头。他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她低着脑袋为他擦洗,热气蒸腾,蕾奥妮的鼻尖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她用手背随意抹去,但擦他的手没有丝毫懈怠,每一寸都擦得认真。
只有两个人时反而没什么羞耻可言,蕾奥妮哪里都没放过,给大型犬洗澡尚且耗费许多精力,更别说这样精致的仿真人体,蕾奥妮还想找到接口的位置,到处都摸了,还是弗兰用终端传给她示意图,告知他不再需要有线充电,现在身体除了核心位置,都是密封的,蕾奥妮感慨新技术的进步,手却按向他的胸口,弗兰并不会像报时小鸟那样弹出自己的心,反而被她挠得很痒,他不禁笑了笑,想要躲开猫爪的捉弄,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无法躲藏,只能任由她探索着这个新玩具。
不能流畅地说话令弗兰有几分懊恼,现在水汽蒸发,微微发冷的身体又令他不适,他并不喜欢太多的负面反馈,蕾奥妮看到他皱了皱鼻子,猜到他有些冷,便再提高了浴室的温度。
狭窄的淋浴室仅能容纳他们两人,墙壁凝聚起细小的水珠,蕾奥妮已经放下毛巾,手探索着陌生的领域,有几分好奇地追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冷?不舒服?还是…”
她向下探看,弗兰心领神会,投以打趣的目光,蕾奥妮抿了抿唇,靠在他的肩膀,手在他的脖颈和下颌之间滑动,她小声问他:“我的担心又不是没有道理。你还记得那回…”
“嗯?”弗兰抵着她的额头,语调带笑地回问,“哪次?”
这样的语气,分明是记得的。
不成功的初次,甚至有些窘迫。偷用公司的模型机,很多基础设定无法更改,就如同三大定律一样焊在机器人的底层代码上,弗兰虽然比仿生人要自由得多,但在这具躯体里,他似乎也要遵守这些底层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