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知道哪来的,人傻钱多。”
跑堂不敢相信竟有这样的冤大头,带着人一路忐忑地端菜上楼, 来到二楼尽头那?间?房中。
房中桌畔茶香四散, 跑堂一下就辨认出来,这正?是坊中最贵的一品茗茶。
桌旁两人对坐品茗,出奇的是, 其中一个侧首向内, 另一个竟然还带着面纱。
饶是跑堂在兰桂坊干了十多年伙计,奇形怪状的顾客没少见过,都不由得侧目多看两眼, 心中暗暗纳罕。
“这是本店招牌,千里莼羹,色香味醇,远近闻名。”
跑堂朗声介绍,肃穆地将莼羹放在正?中,顺手?撤去了纱罩。紧接着他转身接过另一碟菜肴, 声音一下变成了蚊子嗡鸣。
“这是本店另一道招牌板栗烧鸡, 没有鸡。”
“这是水晶莲肉,没有肉。”
尽管大厨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兰桂坊的酒楼绝没有倒闭之?虞, 更不是偷工减料,这些菜的做法纯然出自顾客的要求。
但在这间?房中,跑堂的声音情不自禁便低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从未听?过这样的要求,所以心生疑虑;又或许是因为紧张。
他硬着头皮,正?要介绍下一道没有鹅的鹅炙,只听?那?名侧首向内的女子道:“不用介绍,放下就出去吧。”
跑堂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将所有菜放下,带着人火速跑了。
门合上了。
景昭转过头来。
桌上的菜肴正?散发?着香气,令人情不自禁感到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