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加钱。
苏惠看了看景昭,见白纱微动,会意地丢出一枚金锭:“小姐喜静,侍女白天过来就行,晚间不必留下。”
穆嫔眨了眨眼。
她过去从未外宿过,对客栈所有的了解和想象都源自于游记和话本,以为世间所有的客栈都是冷冰冰一间布置普通的客房,却没想到兰桂坊中非但有独立的小院,竟然还提供侍女。
她走神之际,景昭已经带着她走入房中,侍女端上沏好的茶水,另有四盏茶点摆在桌上。
景昭端起茶盏,并不沾唇,闭目仔细辨别,发觉这里的茶水又比大堂好上许多。
两名侍女正在原地犹疑,不知道该不该上来服侍二位贵客摘了帷帽,只见景昭在三间正房中转了两圈,不疾不徐地开口吩咐:“帐幔、床褥、毯子、绢布全都摘了,换成全新的,我不用旁人用过的旧东西;茶盏、茶具、凡是沾唇入口的地方,也都更换新的,别用那些旁人用过的来糊弄我。”
“还有这里、这里,以及这里。”景昭一一点过,“都换新的。”
侍女面面相觑,连忙说:“这些都是干净的。”
景昭道:“开好单子,我的管事会付账。”
侍女原本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景昭转过头,对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的苏惠道:“行李都安置了?你去看看厢房,有什么想换的一并换了。”
苏惠笑道:“小人风餐露宿是常事,破庙野地都住过,小姐放心。”
穆嫔听得呆住。
她伴驾将近三年,深知皇太女虽然贵为储君,衣食起居精细至极,但那些是储君排场与尊贵的外在体现,景昭本身对外物的欲望并不算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