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扯上了些关系。庐江王氏那只老狐狸中年丧子,就像是疯了的老狗,死死咬住我们家不肯放松,正?值东宫南下之?际,这件事挑破了对我们家麻烦很大。”
不对!
裴令之?骤然意识到,王悦之?死绝对没有指向他,否则裴家主不可能这样轻描淡写提起。
但?王悦死在他们手下的消息既然没有外泄,那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和裴氏扯上的关系?
裴家主用词极为?讲究,据他言下之?意,庐江王氏固然是在乱咬,但?裴氏也确实被咬住了难以脱身。
某种意义上来说,裴氏绝不会是全然的冤枉。
否则裴家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裴令之?听见自己微讽的声?音:“哦,所以平息这件事的方?式,就是献子邀宠?”
对于养尊处优、极重仪态的世家来说,裴令之?这句话过分直白粗粝,裴家主面色微变,不悦道:“这就是你在外面和那些黔首学来的习气?你还记得体统二字如何写吗。”
裴令之?平静道:“儿只是付诸于言语,父亲却是付诸于行动,儿不懂得体统二字如何写,难道父亲就懂得了吗?”
单凭这两句话,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不驯与忤逆,侍从再不敢多?说半句,恨不得当场变成聋子瞎子,汗水涔涔而下。
裴家主也终于不能容忍来自长子的讥讽,寒声?说道:“孽子,给我滚回?去闭门静思,学一学规矩体统!”
裴令之?道:“我要先见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