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仿佛都在颤抖,腰腿间传来?终日骑马后磨损的酸痛。
她往后一仰,听见?咔嚓一声,几乎疑心自己的脖颈要折了,吓得赶紧伸手扶住后颈,重新坐直,并不?直言,平淡说道:“见?机行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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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景昭醒来?时,裴令之已经出门回来?了。
那封卢家主的亲笔信投到县令面前,县令的态度果然端正?了很?多,非但立刻加派人手,还?要热情留饭。
裴令之当然没有兴趣和糟老头子?吃饭。
他看向对面的景昭。
景昭捏着筷子?。
筷子?上夹着一张葱油饼。
景昭正?以打量情人般的认真严谨,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这张葱油饼,良久送到唇边咬了一口,给出结论:“不?好吃。”
当然不?好吃,裴令之想。
这张饼看着就已经凉透了。
事实上,它不?但凉,而且油太?少,不?够酥脆,所用的面并非白面,不?知掺杂着什么,口感粗粝。
但这张饼的价格,是平时白面葱油饼的三倍有余。
景昭思忖片刻,放下葱油饼,转向裴令之:“你说。”
分明裴令之只是坐在她的对面喝茶,气定神闲不?疾不?徐,什么也没有说。
但景昭就是知道他有话?要说。
裴令之放下茶盏。
他眼?底显出一点笑意,眼?梢弯起,煞是好看。
但那点笑意很?快消失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失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