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风摇头打断她,“你不要单独和他见面,万一发生点什么谁都说不清楚。”
程心觉得徐良风有点过虑了,法治社会,一线城市,她也是成年人,不至于这点事都处理不了。
“我知道你处理得了,但是代价呢?既然准备打仗,就要把伤害降到最小。”她说着低头挽起亚麻裤,露出小腿上一道白色的缝针疤痕。
“我从贵州考到上海那年,我后妈把我锁在房间里,我爸也不管,我半夜砸窗户跳下去才跑掉,结果留了这么大的疤,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傻呵呵地去求我爸拿学费。”
徐良风放下裤腿,平静地喝了口茶,“女人要立足,可以疯,可以坏,可以狠,但绝对不能软。”
这几个女性都太不容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谁长成这样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是成长的轨迹。
啥时候表白啊老梁
梁总打入心心亲友团内部了
哈哈哈追妻战略部署中,僚机二号准备就位??
数了一下,梁总要表白五次,主打一个烈女怕缠郎????????
54 大错特错
程心和徐良风共事五年,从来没发觉她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她普通话没有一点口音,上海话也很流利,打扮干练又 chic,做事雷厉风行,无论在演播室还是编辑室,都像一把游刃有余的快刀。
但徐良风告诉程心,这一切之所以能够成真,都是因为她在 17 岁那年,学会了“不回头”三个字。
在徐良风幼年的记忆里,女人生娃和母猪下崽没什么分别,避孕意识是什么玩意儿村里人听都没听过。
很可惜,她的母亲个子矮小,骨盆太窄,不是个身强力壮的生育机器,生她的时候已经去掉半条命,生第二个夭折,到了第三个,身子哪里还能撑得住。
没了老婆的男人猴急地张罗第二春,头七还没过就去相亲。
用徐良风的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再生出带把的猪崽就更不得了了!多夹一块肉要被打,农活干得慢要被打,弟弟撕她课本她反抗要被打,每学期开学伸手要学费要被打,高中是她跪着求她爸让她读完的,她以为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她还能故技重施再求一次,但她低估了继母的妒意和父亲的狠心。
她花了十七年看懂了人性的恶,又花了二十年学会自力更生和铁石心肠,在父亲后妈带着两个弟弟几次找上门来托她办事时,平静而发狠地扇小孩巴掌,美其名曰“教育熊孩子”,扇到她后妈哭到昏厥,扇到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来招惹她。
永远不要心软、不要服软、不要手软,徐良风一字一顿地叮嘱程心,这是爬出深渊的唯一方法。
程心躺在只开了床头灯的小卧室里,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墙皮,反反复复地背诵这十二个字。
明天周一还要上班,她打算早些休息,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需。
她刚把灯熄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屏幕上弹出一条新消息。
【睡了吗?】林时钧问。
已经 11 点,她有点困了,本来想装作没看到,林时钧又发来一条新消息:
【你不用瞒我,我知道程海峰给你打电话了。】
程心瞬间清醒,点开聊天框“啪啪啦”打字。
【你怎么知道?】
聊天框上方反反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半天,只发来一句话【你妈睡了吗?方便的话语音聊聊。】
她侧耳听听隔壁房间隐约的鼾声,蹑手蹑脚溜下床,把卧室的房门轻轻掩上,又钻进被窝拨打语音通话。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像小时候他们瞒着父母,盖着被子,偷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