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替身、备用品,你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全部价值,就是随时准备着将自己挖空。
他从压抑,到反抗,再到自责,自毁,直至永远无望,挣扎了二十年,他不希望还有人再陷入同样的黑洞,承受同样的折磨。
特别是她程心,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
梁肇元站在路边,把烟抽尽,熟练地从通讯录里翻出标着“骗子”的号码,给梁希龄打了个电话:
“有件事,需要你的允许,但我非做不可。”
......
周一,程心早早赶到单位时,第一时间就被杨力叫进了办公室。
仁衡周日一早就发布了正式回应,直斥报道不实,仁衡临床研发部根本没有姓赵的负责人,更不要说什么“赵强”了,同时指出报道在援引时的多处选择性取材和误导性陈述,并附上半个月前刚刚通过 EMSO 披露的完整数据。
镜界完全被打懵了。
杨力把门反锁上的时候,办公室里全是浓重的烟味。
“你不是说那些资料没有问题吗?!”杨力声音嘶哑。
“数据没有问题,是人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程心鼓足劲强硬了一回,“看都看不懂,总结起来当然会出错。”
她已经很给杨力留面子了,没有直接拆穿他们本意就是要拿仁衡做盘菜,炒热度。
“那赵强呢?赵强 TM 的是谁?”杨力眼神阴鸷。
“我反复强调过了,被采访人要求匿名,您也跟我说过,化名您来想。”
杨力从座椅上跳起来,“你跟我玩阴的?”
程心攥紧拳,手心里全是冷汗,“我跟被采访人谈过了,如果现在发个更正公告,事情还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