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跟原来差不多，而且就二类而已。”他吻了下她头发，又俯身凑过来寻她的唇，她脸一热，又碍于公共场合，飞快啄一下，倒头靠上他胳膊，两个身影相依相偎着往前走，去拍胸部增强 CT。

留置针从手背上扎进去，程心其实挺能忍疼，但他看着疼，更觉得她怕疼，把她脑袋抱在怀里不让她看，扎针的护士都笑了。

太丢人了，她推开他，悬着一只手赶紧往机房走，他背着女士包追上来一把搂住，“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才两周哪来的老夫老妻！”她佯嗔他一句，红着脸溜进 CT 机房。

做 CT 比做核磁快得多，检查床上一躺，机器往里一送，药水一推，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但是造影剂的副作用很大，程心还没出机房就想吐了，捂住嘴巴出来，梁肇元已经有准备，在门口接住她，扶她到旁边坐下，把保温瓶旋开，倒了半杯喂她慢慢咽下。

热水缓解了些她腹胃的痉挛，她咬牙坚持着，等待药效过去，总会过去的，所有难挨的苦痛都会过去的，再过三年，只要再过三年，不出意外她就能停药了，完完全全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接近二十分钟她才缓过来，从他紧搂的怀中直起腰，“我没事啦，去拔针吧。”

他脸色看上去比她还苍白，但笑容却很明朗，“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

拔完针，程心整个人也舒服多了，在去吃饭前，先去复诊，一早上下来做的各种检查结果已经出得七七八八了，复诊医生跟梁肇元在医学会议上有过几面之缘，也送了喜帖，看过报告，笑着祝贺程心通关，也祝贺他们新婚，随口问起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

程心愣了下，心想还得吃药三年，医生问得也太早了。

梁肇元握着她手，淡淡笑着，“不急，还年轻。”

医生左右看看他们，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其实再观察个一两年，没问题的话暂时停药备孕，风险也不高的……”

“还可以中途暂停吗？”她心念一动，急着问，“真的不会有风险吗？”

其实看着乔思悦生娃当妈，她的母性也像被激发出来了一样，每回去乔思悦家玩都舍不得放下宝宝，但也很清醒自己现在做不到，必须先好好活下去，活得健康，才能创造未来，创造新生命。

但这种自我说服是痛苦的，医生的话就像汪洋里突然闪现的救命稻草一样。

“有数据的，哈佛在 NEJM 上的一项研究结果，暂时中断内分泌治疗尝试妊娠，并不会增加短期乳腺癌复发风……”

“研究也只管妊娠后三年。”梁肇元打断医生，“长远的事我不想冒一点风险。”

医生无奈地笑笑，“也行，就是个建议，反正你们还年轻，慢慢来也不着急。”

但程心很急，出来后一路上缠着梁肇元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研究，是不是故意瞒着她，到底能不能生宝宝。

梁肇元回答很坚决，绝不同意停药。

她刚被点燃的一点希望被扑灭，垂头丧气，“三年好久啊，万一到时候医生说还要继续吃，又不知道要多少年，一年拖一年，你都老了。”

他敏锐地捕捉到程心说的是“你都老了”，而不是“我们都老了”。

只不过大她四五岁而已，哪里老了？！

“我怎么就老了？我正当壮年好不好！”梁肇元臂膀一紧箍住她，袭击她咯吱窝。

“再……再过个三五年……”程心笑得停不下来软在他怀里挣扎，故意气他，“都要……要奔四了！还能行吗？”

两个人推推搡搡下电梯到了空旷的停车场，四下无人，他握住她后脑勺，占有她唇舌，狠狠惩罚一番才放开。

“行！行得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