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得很！”他在她颈窝嫩肉上狠啃一口，立起身兜头脱掉睡衣，大掌接着就要来剥她的花瓣，要把柔嫩香软的花芯剥出来，好好品尝。

这副着急样子把她逗笑了，起了玩心，想再耗耗他，故意蜷起脚轻轻踹他小腹，“逛一天了我好累，我要睡觉！我要洗澡！”

程心表演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在她怀里灰心丧气地垂下头，但不想强迫她，手臂松了劲，她一骨碌从他身下钻出来，溜进浴室洗漱。

“要不泡个澡吧？”梁肇元紧跟在她后面进来，仍不愿放弃春宵一刻的机会，搂着她，吻着她，往浴缸走，“你边泡边睡，我帮你洗。”

“才不！”她佯怒地嗔他，推他光洁坚实的胸膛，“每次泡都是一个小时起步，皮都要被你泡软了，揉破了，不要！”

梁肇元百折不挠，“今天我尽量泡快点。”

每次都是这样说，每次都是越泡越长。

“明早你还要工作呢！省点力气！”

她逃开，他追来，在浴室里打打闹闹，她溜进淋浴间，开了花洒冲他水，他淋湿了裤子，以为她真的不想，也只好作罢，就靠在洗漱台上，安安静静，看她褪去吊带裙，从大朵橙红夏花中飞出饱满莹润的白鸽，美得像一幅油画。

“转过去！刷你的牙！”她抱着臂，面若红霞。

“刷什么牙……”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半湿的宽松裤衩正中高耸，“早刷过了，什么都准备好了。”

明明已经有过不知道多少次，明明已经是即将走入结婚礼堂的新人，但这样在明亮的灯光下，什么也不做，只是赤裸静立着，欣赏着彼此，还是第一次。

她心跳全乱了，难以承受他灼热的视线，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外面真的看不到我们吗？”

其实她知道单面玻璃是安全的，何况这是在 58 层的高度，只有鸟儿才能跟他们比肩，她只是问给自己听，让自己放胆一些。

“看不到……”他微哑的嗓音有一丝颤抖，喉结滚动，“只有我才能看你。”

热水汩汩流淌，氤氲起雾气，在彼此裸露的肌肤上蒙了一层薄纱，朦胧，旖旎。

程心垂眸，在他温柔的注视下，褪去最后的遮蔽，倚着淋浴间的玻璃，欣赏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贲张的臂肌，和濡湿布料下若隐若现的坚硬。

耳中是热流，脚边是热流，心里是热流，身体里也涌上泛滥的热流。

“我要洗了，不出去吗？”她话语赶他出去，嗓音却绵软勾人。

梁肇元恍若未闻，也不说话，只用眼神吞食她，她心燥热，抓了花洒又去冲他，全身淋得湿透，他两步冲过来，提起她腰猛力摁在墙上。

“真累假累？”他看出她在逗弄她，牙痒得不行，在她湿润的颈窝锁骨一通乱啃，“到底想不想我？”

他越急躁，她越兴奋，就不回答。

不回答胜似回答，他额头抵着她额头，望进她眼眸深处。

水流淌过周身，淌过紧实的腹肌，淌过柔软的雪峰，淌过嵌合之处，淌过律动之躯，激得她全身颤栗，滑溜溜地攀紧他背肌，越过他肩膀，透过起雾的玻璃，看着对面镜子里健硕的身体。

“这样舒服吗？”梁肇元贴着她耳根问，大掌垫在她背脊和大理石墙壁之间，以免她受伤。

第一次被这样抱起来，她感觉手脚腰肢都不是自己的了，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颤抖的唇瓣埋进他颈窝里呜咽：“这样不累吗？”

程心的本意是“抱我去床上”，但他对这四个字有自己的理解，偏要证明自己……

玻璃上抻得纤长的十指，裹着雾气，隔着玻璃，倒映在镜中。

他们从镜中望见彼此眼中的情动，恋慕与渴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