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人家,自己去中医院找个……”
“小毛病?”梁肇元直接顶回来,“梁董不怕我出点小毛病,仁衡跟着出大毛病?”
这小子还敢威胁?梁希龄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客厅一桌子的酒瓶,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一言不发走开,在桌上取了纸笔,写了电话和地址,“你自己联系,去之前带点礼,别太贵,多上点心意。”
梁肇元面无表情接过,眼睛里没有谢意,没有笑意,没有温度。
他很清楚梁希龄的七寸。
初中有段时间他极其叛逆,被追着打的时候质问过梁希龄一次仁衡和我必须死一个,死哪个?
梁希龄毫不犹豫要他死。
仁衡就是梁希龄的七寸,而现在梁希龄表面上百般看重他,只不过是因为他自己老了,急着为仁衡安上一个能用的、好用的、全新的发动机。
“少喝点酒!喝酒误事!别又给我惹出祸事!”梁希龄临走前还要再叱一句。
梁肇元听得懂他话里的刺,当年就是因为喝多了酒高文瑾才出事,梁希龄恨他,他也恨梁希龄,彼此彼此。
房门关上,他整个人都卸了劲,身子一松,陷进沙发里。
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身体都是空落落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他一个人在寂静中坐了很久,看着窗外的东方明珠在初升的旭日下熠熠生辉,光彩炫目。
浦江在两岸高楼之间静静向东流淌,就像永不回头的时间,他不知道胸腔里面这颗飘飘荡荡的心,该在哪里降落。
一堆酒瓶旁边,治疗仪躺在白色袋子里幽怨地看着他,他也无奈地看着它,想了半天,打开手机,划着微信通讯录,快速找到那个标记着“程心”的分组,点开乔思悦的头像。
【乔记者你好,有个东西我想交给程心,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该不会生病的就是梁总的同胞兄弟吧?但是他父母对他的态度也太古怪了
梁总的成长全然没有爱,可是他爱程心又如此深沉。。。
大大,还有几张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