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于这幅画,她大受感动,但无法理解,想找秦天去问问。却没想到工作狂秦天也没来,更离谱的是,她的办公室门口站了两个警察,说是来找秦天配合走私案的调查。修复部的同事惶惶不安,说她一早就没进来过。

警察走后,秦天卷入走私案的传言像风一般传遍整个上博。明渊行前脚才走,上博就乱了套。

对于馆里发生的这些变故,秦天一概不知。毕竟没有一个同事会蠢到发消息问她,你是不是犯了事?除了唐执徐。

她正在守在老字号照相馆的店里坐立不安。她昨天把底片送来,老师傅看了一会儿说,这一副要洗得清晰是要费点功夫的,让她明日来取。

今天照相馆一开门她就进来了,结果师傅说来得太早了,修复还没完成。让她坐着等。

她坐不了一会儿就要站起来,东看看,西摸摸。而童仲元却正与她相反,他泰然自若地翻着一本店里的展示相册,看得很认真。秦天闲不住的时候也凑过去瞧一眼,无非就是些老照片着色、缺损修补的对比。她觉得童仲元这个人学习习惯特别好,逮啥都能琢磨出点门道。

昨天她叫他今天别来了,说她自己来拿就行了。他说:“你打游戏吗?”

她茫然地摇摇头。

“要是在游戏里,没人肯跟你组队,你会独吞装备的。”

她听他绕着圈子损她,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独吞还是我独吞?是谁把佛像一声不吭带走了?还骗我说出境了。”

他立刻不响了。结果就是今天一早他又来她家了,一起到照相馆取照片。楼上的邻居早上看到他们一起出门,眼露诧异。毕竟以往她看到的都是唐执徐。

过了一个多小时,师傅终于拿着一本相薄出来了。

“看看吧,”他有些得意地说,“我送你们一本相册。”

她一把拿过相册,师傅已经把照片都插进了相册里。她迅速地翻过风景照,停格在那一张梦寐以求的汉鎏金板照片上。

虽然做了修复,但是这张照片,年代久远又内容太多,看起来依旧不是很清晰。尽管如此,那膘肥肚儿圆的马、巨大轱辘的车、身着交领礼制服的人物,塔楼状的建阙,这是一幅汉代宫廷祭祀黄金刻板!

她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回头寻找童仲元。他正站在她身后两步处,看着她的眼睛湿润明亮,双颊泛粉,脸上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神情。她情不自禁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自己身边,让他一起看这张让她心驰神往的老照片。

她说到激动时,想伸手去指,手却没抬起来,她低头看去,他们的手还交握着。她不以为意,换了左手指给他看。

“你想去哪里找它?” 他侧过脸问她。

“还是尼雅。我想陕西、河南这样的地方我爸肯定都找过了。汉代和西域交流频繁,鎏金板和青铜币从时间上看差不多是同期的,青铜币来源又很明朗,我想先去尼雅。”

还有一个原因,这两件东西都来自她的外祖家,她有理由将它们关联起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