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够了一下没够着,转身想去拿门口的小凳子,陌生却又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撞进了童仲元的怀里。
他一滞,后退了小半步,低低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我来吧。”
他伸手拿到医药箱,放到客厅的桌上,回到沙发的一角。
秦易章打开药箱,拿出碘伏、棉签和创可贴。
“手给我。”
他没有动:“我自己来。”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拉过他受伤的手,低着头观察。
“伤到的是右手,你自己很难弄。”
他的手上挫掉了一块皮,露出鲜红的血肉,看着就很疼。她这才发现,原来她见不得这种场景,心脏像和他的手连了根神经,一抽一抽地疼。
她拿起浸过碘伏的棉签,轻手轻脚地消毒。她的手指握着他的拇指,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变得这么大,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也变了,小时候的他奶香奶香的,现在却是无法形容的气息,有一种见到喜爱的玩偶或宠物想抱起来狂吸的感觉。
他屏着呼吸别着脸,从头到尾没看她,直到她放开他的手,他才暗暗地长吸了一口气,她清甜的香气又从他的鼻腔钻到了胸腔,他心神一荡,再次屏住呼吸,用剩下的一只手挡住了口鼻,缓缓地吐息。
她看了看手里的创口贴,有点愁,他的创面有点大,创可贴盖不住。
“等一下。”
她在医药箱里找出一卷纱布,比了比伤口,剪了几段。
“我先用纱布盖一下,这样你回去的路上伤口不会污染。但是现在天有点热了,回家后你还是打开透气,好起来会更快。要是红肿发炎了,就要去医院。”
“嗯。”
“手放平。”
他顺从地把手放在膝盖上。她蹲在他脚旁,小心翼翼地把纱布覆盖在创面上。
她的碎发落在他胳膊上,酥酥的痒痒的,她温热的鼻息有节奏地喷在他手臂内侧的皮肤上。脖子已经僵硬了,还有点缺氧,他不得不放下遮着口鼻的手,大口呼吸来减轻晕乎乎的缺氧状态。可是她的香气,她香甜又好闻的味道无孔不入地袭来,一下子填满了他的胸腔和每一个毛孔,他眩晕得更厉害了。
“好了。”
她用胶带把纱布固定在了他身上,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童仲元茫然地转过头来,抬头仰望着她。这就好了吗?昏昏沉沉的微醺感让他不知所措,却沉迷到不想离开。
“你还有哪里伤到吗?”她把胶带纱布放回了医药箱,居高临下地端详他。
“没……”他下意识吞没了剩下的字,努力感受身体的不适,“我……我脖子好像扭了。”
脖子扭了?秦易章一怔,那她可没办法。可是他等下要拎着车走回去,脖子扭了可怎么用力啊。
“我有云南白药,喷一下应该能止痛。要喷吗?”
“嗯。”
“你指一下,哪里扭到了。”
童仲元轻轻地转了一下脖子,好像,整条脖子都不怎么舒服。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就,都有点疼。”
秦易章放下手里的云南白药喷雾,谨慎道:“不会刚刚摔的时候伤到颈椎了吧,那可是要去医院的。”
“不会,没碰到头。”
她蹲了下来,出其不意地凑到他的下颌处:“我看看。”
她的呼吸喷到了他喉结上,他的手瞬间撑住沙发,向后支撑着自己,心率就像脱缰的野马奔腾起来。他根本无法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是拔腿就逃还是……还是……
她仔细地从左到右看了一圈:“看上去没什么呀,也没破皮。” 但他好像真的疼得厉害,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