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是非题,”他执着地单方面交流,“是因为感觉好就点点头,不舒服就摇摇头。”

秦天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跟他深入探讨,她从床上撑起:“你烦不烦!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童仲元手一伸又把她捞了回去缠抱住。

我也饿了,饿得不行,”他的声音有种可恨的酥痒,“让我先吃完再去…”

他的确饿了,他小腹处的灼热让她感受到他饿得不轻。她撑着他的胸口拼命抵抗。

“我下午还有讲座呢!”

“我很快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

“这次是真的。”

她和童仲元在床上扭打成一团,方才抵抗他的手臂不知不觉环住了他的窄腰。

讲座在最后一刻赶上了,没迟到。童仲元自知理亏,很听话地没来捣乱。等她结束了,才一起去了雷峰塔看夕照。晚饭时分,沐言睿发来的微信,是一笔 5000 元的转账。秦天看看童仲元,他倒是真的给他钱回家了。秦天收了钱,问他回家可还顺利。他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谢过她。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三天的讲座结束了,童仲元和她在杭州又停留了两天游山玩水,这才开车回上海。

宋岁阳是和唐执徐一起回的上海。唐执徐的画展下周在北京开展。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两头跑,在馆时间少。

两周前在上博咖啡厅,他和童仲元打过一个照面。遥遥地,童仲元对他点点头。他接起电话,调转了视线离开了。

这一路宋岁阳的嘴没停过,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说童仲元在北京大战郑丙全家老小的事。

唐执徐被她烦得不行,早知道宁可改签也不跟她一班飞机。

“你说这郑容嫣到底在想什么?非要拉童老师参赛。一家子跟斗鸡似的。放古代,这就是两大师门之间的对决!”

唐执徐的手指不耐烦地叩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应答。

“能想什么,看上他了呗。”

“啊!!”宋岁阳惊呼一声,“不可能吧!才见了一面!”

唐执徐没理她,打开手提电脑,戴上耳机。

宋岁阳还沉浸在冲击中,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师从童仲元,带给她最大的变化是心态变化。现在的她看谁都是草台班子,自带满满优越感。

就算是郑丙的孙女,想打童仲元的主意,那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一家子,先是想让童仲元下不来台,接着又看中了他的美貌。想来个人技两得。啧啧,这算盘打得。

下了飞机,她在通勤路上查了一下郑容嫣说的修复大赛。那个比赛她是知道的,但她技艺精进也就是这半年的事,从来没想过这种级别的赛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在文物修复界,上博不能再沉默了。从辈分上来说,她和郑容嫣一样,一个是郑丙的孙女,一个是贺午的徒孙。虽然贺午的辉煌她无法重现,但她绝不会辱没师门!

唐执徐落地就收到了安妮的消息。问他明天要不要一起吃饭。

这段时间他和安妮碰过几次面。第二次见面,她一改第一次相亲的精致装扮,换成了牛仔裤和衬衫。

吃完饭,安妮提议沿江散步消食。江风下,她掠起长发,侧头问他喜欢运动吗?下次可以一起去打球或骑行。唐执徐有些意外,他觉得安妮这一款的女孩可能会喜欢瑜珈跳舞什么的,骑行这种紫外线指数高的,应该不在她的喜好之内。

“骑行需要装备,我平时也没这么多时间。”他回答。

“也是,”她毫不芥蒂地笑,“其实,我不怎么喜欢骑行。我是想约你冬天去滑雪,可是现在是夏天,不想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