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在日本,能看到这样精美的汉仿制品也是幸事。”

静谧的布展灯光照在庄北遥落寞的脸上。半晌,他勉强一笑。

“我解说完了。我知道我没资格,只是,”他望着玻璃罩里的鎏金板,“有生之年,我想对秦老师说一声对不起。”

直到庄北遥被一通电话叫离展厅时,秦天都没有给他回答。他匆匆地递给她一张名片,嘱咐:“要是你今天没安排就先随便看看,我过会儿来找你。如果没空,我们就另外约时间。”

秦天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直到他走出了展厅。安保向他鞠躬的同时,开馆时间到了。安保拉开了隔离线,三三两两的参观者有序安静地走进来。

逆着光,高个的熟悉身影走过来。这一幕似曾相识,那一天他推着行李从机场通道尽头而来,从此走进了她的生活。不怎么愉快的见面,在一次次争吵、磨合又相互理解后,穿越了时间的滤镜,留在了记忆的苍穹里,变成一生难忘的画面,顷刻永恒。

他走到她面前,幽深的瞳孔深处有暗流涌动。

“为什么又不接电话?” 声音平静又温柔。

她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怎么会没看出来的,他的克制,他的深情,他的害怕,他从未隐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