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跳下来,奔到门口按下开关,灯亮了。她绽出欣喜的笑容。她转身向客厅走去,他跟随着她走到客厅。她吃力地家具挪开,铺上地毯,把家具复位。拿着锤子在墙上敲下无痕钉,挂上画。铺好餐布,放好靠垫。她把所有外包装塞入空纸箱,拖到门外,走进了卫生间。她从大购物袋里拿出柔软的白色大浴巾放到架子上,挂上新毛巾。她检查了下洗衣机和马桶,将洁厕剂、洗衣粉放入壁橱。她做完这一切,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把透过气的窗户逐一关上,拉上纱帘,回到客厅点上香薰。她站在玄关处,最后环视她亲手布置的每个角落。熄了灯,打开房门,脱下拖鞋,穿上自己的鞋,拖着和自己一样高的装满垃圾的纸箱,逐渐消失了。
他站在玄关处,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淡去。低下头,地上空落落,什么也没有。他蹲下来,打开边上的简易鞋柜。
一双同款的女式拖鞋静静地躺着。
他拿起拖鞋,毛绒绒的,温柔的触感,像初生小鸟的羽毛。他走进卧室躺下,散发阳光味道的鹅绒被,悬在空中的沙漠明月。手里的毛绒绒的拖鞋贴在胸口。他的胸膛里像充满了暖洋洋的春水,裹着他跳动的心,随着波浪一阵,一阵地轻柔地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