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家里有得是纸巾。”
她甩掉了他的手,急步走向大门,抓住门把手。想在脸彻底红起来之前夺路而逃。
“秦天。”他在背后喊她的名字。
她心里祈祷着,淡定,理智,不要被傻瓜一样被他一眼看穿。她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淡道:“还有什么事?”
他没有跟过来。客厅里的主灯又陈旧又昏暗,却把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照得分外诱人。
“我想在这个双休搬过来。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秦天张了张嘴,拒绝的话一个字也没溢出来。是谁刚刚在心里发誓,他要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她要全力以赴。她最终还是干干地说了句:“好……那你明天通知我。”
她离开后,童仲元走到卧室的窗前,不一会儿,对面那扇小窗亮起了温暖的光。他看着皱巴巴的沾了油的衬衫衣角笑了。
他俩目前的阶段,就像踩错了节奏的舞步,一前一后,一快一慢,总要有个人不舒服的。不是她勉强接受,就是他勉强退出。他勉强不了自己,只好勉强她了。
尽管调了静音,唐执徐的手机还是时不时地闪动。他烦躁地把手机翻了个面压在桌上。周末晚上都不消停,怪不得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这还没成名了,已经被惦记上了。他爸激动得不行,非要摆上几桌。他妈更是差点抹眼泪,说现在没啥心愿了,就指望他早点结婚,让她抱孙子。昨天她说这话时,他想到了秦天。她那样的脾气,就算结了婚,短期内也不会想要小孩吧。正好,他也不想要。
今天在修复室里,晋侯稣钟重现于世震惊世人。等下周淳化阁帖展开启后,晋侯稣钟将成为下一个重点项目。他也是此刻才知道,童仲元不仅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还亲自修复晋侯稣钟。以他的技艺来修复粗笨的大型青铜器是大才小用了。
“……他说他不介意身陷争议,我想明馆长一定也是如此吧。”秦天这样说。
初冬的午后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她托着下巴,纤细的手指绕着咖啡搅拌棒,一圈一圈。目光落在被搅拌棒划出的涟漪上。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停在了空中。明明是温柔的画面,凉意却像昆虫没有热度的芒刺身体沿着手指爬上心头。
123 你们年轻人腰好无所谓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停在了空中。明明是温柔的画面,凉意却像昆虫没有热度的芒刺身体沿着手指爬上心头。
“秦天。”
“嗯?”
“你……”他迟疑不决,“鎏金板的事你问他了吗?”
“还没有。我从昨天起一直在翻译铭文,没时间问。今天就在修复室看到他一眼。我打算晚上问问他。”
“哦。”
她拿起咖啡杯站起来:“我先回办公室了,准备下班。”
他用手梳了下头发,展出笑容。
“晚上你问完,给我发消息。”
她狐疑道:“你们在搞什么?不是一起去的么,只有他一个清楚,你不清楚吗?”
他扔掉了空咖啡杯,陪她一起回办公室。
“这是你的东西,要弄清楚的是你。”他在分岔路口停下脚步,她的身影倒映在他瞳孔里。“晚上,告诉我结果。”
他的手机又闪了一下。他翻过来看了一眼,仍然不是秦天。他是做蠢事了吧,现在不是讲风度的时候。还是说,他只是在找借口。知道会输,就拿风度做掩护。
他拿起手机发了消息过去。
“在干吗?”
秦天回过神,这才想起唐执徐还在等她的消息。
“在家,问好了。童仲元说的那个庄相严的人,是要去派出所调户口吗?”
“无亲无故的,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