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搬家了?” 惊喜如同细小电流瞬间点亮她的眼眸,嘴角上扬透出不加掩饰的快乐。
“要去找找看吗?”
“当然!”
两人按照谷歌地图的指引,顺利找到了刘羽唯记忆中蓝色招牌的小店。
冷柜里各色冰淇淋在射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靳朗的目光却落在刘羽唯被风吹的微微发红的脸颊。
“你的胃现在可以吃冰淇淋么?”
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语气中的担忧带着旧日习惯性的关怀。
“可以吧…”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腹部,“反正行李箱里有药!”
“要不像以前那样,买一个,你尝尝?”
靳朗主动提议,过去她总是耍赖说“就尝一口嘛”,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他手里的冰淇淋抢走。
“不要!” 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靳朗默不出声看着那个趴在玻璃柜上的身影,她倏然转头,梨涡浅浅盛着满溢的笑。
“买两个吧!还可以多尝几种口味!”
亮晶晶的眼睛与记忆里的女孩完美重叠,暖意与酸楚同时弥漫开来。
走出门,刘羽唯掏出手机,框好手中的冰淇淋,空出另一半屏幕等着另一只手入镜。
“愣着干嘛,等你的冰淇淋呢!”
闻言,他微微靠近,手臂小心翼翼地悬停在她身侧,保持着微妙的距离,飘舞的发丝扫调皮地蹭过他的下巴。屏幕中两只手挨到一起,黄白绿棕四个形状不大规则的冰淇淋球摇摇欲坠,如同此刻无比甜蜜又岌岌可危的心情。
收起手机,刘羽唯舔了舔抹茶味的绿色球顶,眯起眼睛露出幸福又满足的表情。
“照片...等会儿发我?”
“刚刚那张合影我都没看见呢,以物易物吧!”
刘羽唯撇了他一眼,目光掠过他眼中的期盼。
“真是半点都不肯吃亏!” 他低声嘟囔,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那是!” 语气轻快又带着点顽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话未落音,她握甜筒的手冲着靳朗的脸飞来,鼻尖突然触及冰凉。他错愕地睁大眼睛,旋即本能地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味苦的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刘羽唯见他滑稽的模样,捂着嘴笑弯了腰。
靳朗注视着她明媚的笑靥和发顶可爱的旋儿,心像被泡在温泉水里,他多希望时间可以仁慈些,让这一刻的甜能慢点化掉。
日落前的余晖温柔地笼罩亚历山大广场。他们按计划逛完了所有景点,最终在世界时钟下驻足,那里有个略显肥胖的男人举着话筒正在演唱。
原本应是男女对唱的轻松旋律,却因演唱者低沉醇厚声音染上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
这座炮塔式时钟显示全球 24 个时区的时间,因着不同的缘由,人们在这里相聚,等待、遮阳、避雨。
刘羽唯望着数字 19 下的“Peking”那里比柏林快六个小时,就像他们之间错位的这些年。
“走吧,那边有个 bar 不错,请你喝一杯。”
刘羽唯提议,声音不再如下午那般雀跃,仿佛时间流逝带走了所有欢愉。
“刚刚那首歌,你还记得吗?”
靳朗跟在她身边轻声问。
“嗯。”
那首叫做《Lucky》的歌,是刘羽唯上飞机前靳朗发来的。初到德国时,她单曲循环了很久,每句歌词都烂熟于心。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
Every time we say goodbye
I w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