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穿过拥堵路段,眼看就要到家,靳朗收到李新的微信,告诉他刘羽唯已经走了。懊恼无处发泄,他攥拳用力锤了下座椅,后排打瞌睡的小周瞬间惊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无人应答。
靳朗视线瞟向窗外,远处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夜色浓重,并无十分把握。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匆忙喊司机靠边停车。身子探出,一条腿刚落地,目光就瞥见那辆红色卡宴稳稳停到刘羽唯身边。
虽然隔着三五米,可她唇角向耳畔延展,脸颊被笑意堆出的柔软弧度,清清楚楚地落到靳朗眼里。
像是吞下一颗包裹着糖霜的话梅,点点甜蜜过后是开不了口的酸涩满溢。
…
暮色中 Freelance 的霓虹招牌在车窗上投下斑斓光影,任以铭把车稳稳停到门口,钥匙丢给门童,绕到另一侧为刘羽唯拉开车门。
玻璃门推开,气流裹挟着电子音浪,震得人耳膜发麻。混着酒味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人分不清寒冬还是盛夏。
刘羽唯脱下大衣塞进任以铭臂弯,踮脚凑在他的耳边大声说。
“我去个洗手间,等会儿见!”
斜倚吧台,任以铭缓慢摇晃着手中的威士忌,浑圆冰球撞击雕花玻璃杯,发出悦耳的清脆响声。
灯光扫过舞池的瞬间,他见刘羽唯像一尾银鳞闪烁的鱼,从暗处穿进沸腾的人潮,游向自己。
做旧的牛仔裤裹着她笔直的腿,原本穿着的黑色开衫搭在小臂上,红色一字肩上衣露莹白锁骨和修长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