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从律所出发前，刘羽唯突然想起上次陈秘书的“帮助”。她从抽屉里掏出一盒新买的护手霜，找了个精致的小袋子塞入背包。

再次来到产业园，天气放晴，经过几年的污染治理，京北的冬天也能享受湛蓝天空。阳光毫无阻碍的倾洒而下，轻柔地抚摸着每一个人，仿佛一场精神 SPA，心底愉悦灿烂升空。

小孟跟在一旁，按耐不住内心激动，兴奋地问，“羽唯姐，你说今天靳朗会不会在啊？”

接着，又怯生生地小声说道，“工作聊完，我能不能让他给我签个名啊？”

刘羽唯听到她的话，放慢了脚步，眉头不由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小孟迅速捕捉到她表情变化，紧着解释，“我开玩笑的，工作场合还是要保持专业形象和职业操守！”

一边说着，一边吐了吐舌头。

虽然合同上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可走到星光传媒的楼下，刘羽唯的心却不知怎么失去了昨日那份冷静和坦然。

她抬头望向大楼，阳光洒在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都是成年人，要说到现在她一点也没读懂靳朗的几番试探，显得太过愚蠢天真。但有些事情，就像红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他们之间也回不到年少。

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语气严肃而认真地对旁人说，“摒弃杂念，专注工作！”

既是对小孟的叮嘱，也是对自己的提醒。

…

一个半小时后，刘羽唯和小孟走出会议室，结束了高效又颇具成果的第二次面谈。

其实来之前，刘羽唯就知道这一单能签成，所以这次碰面最主要的是跟客户划定常法服务的范围。众所周知，常法顾问业务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后期的专项服务引流，所以那些单独收费的事项，一定要在签合同之前沟通清楚。

整场会谈，星光这边只有法律部负责人和两名骨干出席，别说靳朗，连沈城和陈秘书都没有露面。

刘羽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失落。

与她相比，小孟的脸上则是写满了“郁闷”，眼中失去了来之前的光彩，完全不见签下新客户的喜悦。

两人走到门口，刘羽唯从包里掏出了装着小礼物的纸袋，正要请前台姑娘帮忙转交给陈秘书，就听到身后一道男声响起。

“刘律师，又见面了！”

刘羽唯转头，发现沈城一身笔挺西装站在身后，旁边还跟着陈秘书。

“沈总，陈秘书。”

她客气地向两人点头问好，脸上带着职业得体的微笑。

“今天聊得怎么样？”沈城主动发问。

“收获颇丰，还要感谢沈总最后选择天诚，希望我们后续合作愉快！”

刘羽唯主动伸出右手，沈城见状连忙抽出插在口袋中的手，轻轻虚握了一下。

“以后星光的法律风险就靠你们把关了！”

元旦那晚在靳朗家获悉了那么多惊人的八卦故事后，他大概猜到靳朗还是没有放下刘羽唯。但涉及星光的事情，还是要尽量公私分明。

节后上班第一天，法律部负责人就向他汇报了年前和几个律所初步沟通的情况，他没想到评估之后无论从服务范围还是小时报价，天诚都是当前的最优选择。

犹豫片刻，他还是给靳朗拨通了电话，想要征求下他的意见。没想到对方却说，如果这点小事还需要他决定，下一个招聘的岗位就是星光总经理。

“请问下洗手间在哪里？”小孟见两人似乎还要聊，轻声问了下旁边的陈秘书。

陈秘书向沈城示意，得到眼神肯定后，微笑着说，“走吧，我带你去！”

两人走后，沈城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