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网暴案,眼睁睁目睹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儿因为无休止的辱骂和黄谣,一点点失去笑容,最后抑郁自杀。她想告诉刘羽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扛”,可她也知道未经他人苦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作为上司,她能做的就是批准这个假,并尽最大努力让谣言不要在律所继续流传。

...

见刘羽唯从阳台走出来,坐在餐桌对着电脑忙碌的晓禾抬起头,“怎么样,没事儿吧?”

刘羽唯笑着摇了摇头。

“刚刚凌安的官方账号发了两个声明。”晓禾说着,把电脑转向对方。“一个是关于常法项目投标,说整个过程合法合规,欢迎社会监督。另一个是对任以安及其家人的网络谣传,要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中规中矩的法律声明却让刘羽唯心头一滞,这场闹剧中,最无辜的人大概就是任以安和他的妻子。之前听任以铭说过家里要添新成员,即使知道那些谣言是荒谬的无稽之谈,可对孕妇来说也经不起任何情绪的刺激。

刘羽唯对刚刚的自怨自艾颇为懊恼,连忙点开通讯录,给任以铭去电话,可连续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她只能发了条微信表达歉意。没想到一个小时后,这人却出现在晓禾家门口。

刘羽唯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丝,拧着眉头,忧心忡忡,“你这是被你爸打了?”

任以铭抬手随便蹭了下,言辞含糊,“不是…”

“你还好吧?”

“家里如何?”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又都愣了一下。

“我没事儿,晓禾就差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了。”刘羽唯强颜欢笑,随即又急切追问。

“你回家了吗?你爸妈和哥哥嫂子都还好吗?有没有找家庭医生去看看?小宝宝应该没有受到影响吧?”

她一股脑抛出一堆问题,眼里满是担忧。

任以铭看出她是在自责,连忙答复,“你太小看我爸和我哥了,只要不影响股价,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至于我大嫂,她一点事没有,还让我好好宽慰你!”

其实,大嫂还对他说,嫁入任家的女孩以后总要面对别人的品头论足,就当提前预习了。任以铭当然没有转达这后半句。

刘羽唯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那…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说完她似乎猛地想到什么,“你不会是去找靳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