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叹了口气,认命似地说,“日薪 208 万,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靳朗歪头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短暂相接。
“现在这个社会,能放弃高薪需要的不止是勇气,还得有理想和…”
他停顿片刻,像是在思考用词。
刘羽唯歪着头问,“和什么?”
“和一点天真!”
听出调侃中的褒奖之意,她却突然别过脸看向窗外。
“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去做公益,其实算是在...赎罪。”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唉!看不了一点儿这类主题的
让宋师傅做点拔丝地瓜,吃点甜的
行!哈哈哈哈
有点道理!!
60 我说的那个人是你,我喜欢的人也是你
“...赎罪?”
靳朗的声线冷冽,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我说过的,你不了解我!”
刘羽唯摩擦着双手,食指的边缘探出一个尖尖的倒刺,尝试用指甲掐掉,但翘起的死皮却异常顽固,她下意识地把手送到嘴边。
“别咬!” 靳朗对她的坏习惯了如指掌,“手套箱里有指甲刀!”
“哦!”
修剪后的指缘重新变得光滑平整。
“你看,找对方法拔掉刺也不难!”
刘羽唯知道他意有所指,于是轻声答复,“说来话长!”
话未落地,导航女声突兀插入,“前方即将进入拥堵路段,预计通行时间 10 分钟…”
靳朗温声提示,“我们现在有时间了!”
车子几乎完全停下,四周的红色尾灯连成一片,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之前跟你说过我初中时候没什么朋友,但其实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认知。”
她的目光失焦在远处的路灯,记忆如同被撬开的旧皮箱,尘埃簌簌飞舞。
“我们班当时有个男生叫赵飞。他话很少,比我还要沉默。”
“而且这个人很奇怪,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长裤,连最热的夏天都不例外。他总是和别人刻意保持距离。那会儿大家每两周轮换座位,他虽然个子不高,可一直都坐在最后一排扫帚和水桶旁边。女生们都说是因为他不爱洗澡,守着垃圾堆可以遮掩身上的味儿。”
“有次我撞见几个男生使坏把赵飞绊倒,还围着他说风凉话,我就编了个理由说班主任找,支走了他们。”
“我好心伸手扶他,结果他却故意躲开。当时我挺很生气的,说他狗咬吕洞宾!”
“后来有天放学,教室里没什么人了,赵飞突然跑过来跟我道歉,说他那天是下意识地动作。然后…他撸起了校服袖子…”
刘羽唯顿了顿,叙述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他胳膊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靳朗的呼吸也随着她的话变得急促。
“我以为是学校里的那些混子又欺负人,拽着他就要去找班主任。可他拦住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刘羽唯记得暮色中少年的眼神平静如死水。
“他听说我妈是律师,想问问怎么样才能离开亲戚家去孤儿院生活。”
“可我妈说没有法定监护人的未成年人才能被社会福利机构接纳。”
当年刘羽唯又继续追问如果监护人对小孩不好,比如虐待,能不能取消监护资格。余姚查了资料给出否定的答案。
“我原话转述给了赵飞,他看起来…居然没有特别失望。只淡淡地说不行就算了,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那段时间我觉得他很可怜,就走得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