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听起来最符合逻辑的理由深入人心。一时间,流言像长了脚的藤蔓,在律师的每个角落疯狂生长。
刘羽唯低头整理着手边的案卷,那些揣测她并非没有耳闻,只是懒得辩解。
周五下午,组里的几个小年轻帮着刘羽唯腾挪工位,平日里并没有觉得东西繁多,可真收拾起来,零零碎碎的办公装备、印着各种 logo 的纪念品、抽屉里的卫生用品、还有桌角半死不活的琴叶榕,倒真有点“蚂蚁搬家”的感觉。
傍晚,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地准时下班,刘羽唯订了附近的粤菜馆请组里的同事们一起吃顿“告别餐”。说是告别,其实大家还同在一个律所,没了那份离别伤感,这顿饭反而像单纯的周末聚餐。
王律中途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席,领导一走气氛顿时活络起来。酒过三巡,不知谁喊了一句“哪儿开个二场儿吧”,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顿时现了原形。
刘羽唯琢磨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给 Freelance 打电话预约了一个半开放的二层包厢。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低音炮的震动瞬间穿透胸腔。刘羽唯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穿过舞池,摇曳的灯光像彩色雨点落在她肩头。
“羽唯姐,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酒吧的常客?”
组里几个年轻人天天被合同折磨的老气横秋,此时反而比干了加浓美式还要清醒激动。
她们刚刚进门时遇到了老张,任以铭三顾茅庐才聘来的经理。知道她订了位子带朋友来玩,老张亲自领人落座,又热络地推荐几款不错的酒。
“朋友的店,欢迎大家以后有机会常来玩哈!”
刘羽唯笑着解释,又招呼大家先坐。
片刻后,她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任以铭领着两个服务员穿过人群走了过来,黑色的衬衫挽到小臂,手中还拎着一打啤酒。
刘羽唯惊讶地起身相迎。
“你怎么来了?刚刚老张还说估计你今天不来店里了!她的声音几乎被鼓点吞没,不得不微微踮起脚尖。
“难得你来光顾,我不得亲自招待一下。”
任以铭笑着指挥着服务员送上酒水,除了她们点的莫吉托和精酿,还有两个叠成小山的果盘和一堆下酒小食。
他扫视一圈穿着正装的白领,贴在刘羽唯耳边问,“这都是你同事?”
她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趁着音乐停止的间隙,他对着沙发卡座里的年轻人热情招呼。
“晚上好,我是任以铭,这家酒吧的老板,欢迎各位大律师光顾 Freelance!”
众人本以为刘羽唯口中的朋友是刚刚那位儒雅的中年大叔,没想到真正的老板竟是个风流倜傥的年轻男人,再加上刚刚两人说话时举止亲密,一群人“呦”、“哦”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有胆大的实习生直接抓住任以铭的袖子,邀请他留下一起喝酒。
他知道这个场合不适宜掺和,但还是故意看了刘羽唯一眼,佯装心痛,“不是我不肯留,你们刘律师正用眼神刀我!”
刘羽唯闻言瞪大了眼睛。
“这么着吧,今儿晚上的酒我请了!” 他手掌在刘羽唯肩头轻轻一按,“大家吃好、喝好,玩的开心!”
舞池的激光灯扫过,将他远去的背影切成碎片的光斑。
“羽唯,怪不得你还是单身!”
沙发那头的女同事拖长声调,手指朝着任以铭离开的方向虚点两下,“身边的朋友都是这种级别的帅哥,换我,也得挑花眼!”
“师姐,大胆一点,冲!”
刘羽唯对面的男孩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这老板看你那眼神,不一样!”
说话的是去年暑期实习留下的同门师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