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冷笑一声:“当年他们为什么明知是犯法杀头的勾当,还要去做?”

此时岳县尉方恍然大悟。

这世上最万恶的东西,不过一个钱字罢了。

当年五个人最后做了一桩买卖,得到了一大笔钱,这一笔钱足够五个人分完之后可以舒服的过下半辈子,金盆洗手,从此衣食无忧,这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后来五个人中出力最多的被杀,这笔钱就变成了四个人分。

四个人都在村中,如今三代人过去了,可都是靠地里刨食过日子,和普通的村民没有什么两样。

那这笔钱去了哪里?

方明宴看下邹安邦和刘友:“你们家有钱吗?”

两个人都懵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酸地摇了摇头。

他们俩像村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

没有上学堂,从懂事起就帮着家里干活。砍柴担水下田,一样不少。

看着自己爹娘精打细算,缝缝补补地过日子,从来就没有听说家中有一大笔银两。

方明宴让薛东扬把两家的父母都给传来。

只看一眼,众人就觉得他们也不知道这笔钱的下落。

就是两个最普通最普通的农夫和农妇。

手伸出来粗糙布满老茧。脸上也是沧桑斑驳,和村里饱经风霜,辛劳一辈子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方明宴和姜云心的父母差不多也是相似年龄,但是几个人若是站在一起,那真是活生生要年轻出二十岁了。生活的磋磨让人老,这几家加在一起怕是也凑不出十两银子。

岳县尉说,被害的两个人,家中也是如此。

刘友和孙安邦父母来的时候脸上就写满了忐忑,还没等方明宴问呢,就跪下了。

人真的不是我儿子杀的。

这个说法和周安邦,刘友说的一样,但一具尸体就那么出现在了堂屋中,简直就像见鬼了一样。

姜云心忽然打断了他们:“你们仔细想想,当时你们见到尸体的时候,是不是就和现在的样子差不多?我是指三天之前的样子。”

刘友和邹安邦都点头了。

姜云心问:“当时死者流了很多血吗?”

两人想了想摇头。

“好像没有太多血。”刘友说:“我当时吓懵了,只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有伤,没注意有多少血。但是后来,我回到家后,地上没有多少血,我衣服上也没有沾到多少血,所以我想血应该不多吧?”

邹文邦的情况也是如此。

两个老人也肯定地说房间里没有多少血,尸体他们虽然没有敢仔细看。可是家里的地面这是一清二楚的。

“嗯。”姜云心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死者被放过血。”

虽然青天白日,但这话让大家都觉得心里发凉。

杀人是一回事,虐杀是另一回事。

姜云心道:“我给两个死者验过尸,他们身上没有太多的伤痕,只有两处致命伤。当时我觉得凶手只是想要他们的命,单纯地要杀人而已,但是如今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刘友不明白地喃喃道:“凶手把他们的血放干做什么呢?这人血能有什么用啊?”

而且他和邹安邦现在都很慌。

就从状纸上凶手写的情况来看,他要报复的是四个家庭的后代。死的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两个活着的,就是他和邹安邦。

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放过他们,也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会杀他的。

姜云心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安慰他们:“我虽然不知道凶手要人血做什么,但是我见过类似的案子。”

姜云心自从第一次在方明宴面前崭露锋芒开始,她的人设就是,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