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让李成志的怒吼戛然而止。

“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要再试这一次。”李渔歌攥紧拳头,“如果这次再不行,我会认命。但现在就这么放弃,我实在做不到!”

李成志的手悬在半空,青筋暴起,指尖发颤:“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倔种!”

李渔歌纹丝不动地站着,就像小时候挨打时那样,既不躲闪,也不求饶,只是紧紧抿着嘴唇,倔强地承受着一切。

第二天一早,李渔歌独自坐上了去永城的大巴。车窗上凝着薄霜,她用袖口轻轻擦了擦,模模糊糊地看着窗外冬日萧瑟的风景。

她知道,这个世道从来都是这样“先干成事,自有大儒辩经”,而现在的自己,显然不可能说服父亲全心全意支持她。

她只能赌上一切,再搏一次,争取用事实说话。

又站在江南食府门前,李渔歌仰头望着鎏金招牌,心里感慨万分。

找到了那株歪脖子老槐树,低头望去,她为“蟑螂恩公”挖的小坟早已不见了痕迹。李渔歌又在心里默默磕了三个头,祝愿那曾助她一臂之力的小生命能够安息,然后鼓足勇气,再次踏进了江南食府的大门。

齐斌看到她很是惊喜,自从那场风波后,他眼中的这位“凤凰”候选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但拒绝了梁灿的帮忙,还主动终止了与江南食府的合作,好似铁了心要离开这个行当。

“贵客啊贵客。”齐斌笑着迎接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李小姐了。”

“本来是应该没有脸再来见您了,但谁让我脸皮厚呢?”李渔歌自嘲地笑了笑,“梁总在吗?有些事,我想和她当面聊一聊。”

“梁总前两天还跟我说起你呢,人啊,真是不经念叨。”齐斌往楼上一指,“梁总在办公室,你自己上去找她吧。”

再次见面,梁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像是早料到她会来,却在真正见到时仍感到意外。

她照例给李渔歌泡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她面前:“最近过得怎么样?”

李渔歌接过茶:“死了一回,但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