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对,早就少了一个人,哪还有什么传统。
察觉到于晓航的支吾,李渔歌语气轻松道:“要不咱还去那家老板财迷心窍,不开到最后一天不歇业的火锅店?”
面对李渔歌的爽快,于晓航却还是有些欲言又止,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道:“姐,我前两天碰到淮樱了,听说……听说那个……淮洲哥今年会领孙燕燕上门拜年,他们可能打算明年结婚了。”
顿了顿,于晓航又补充道:“我说的明年,是指农历新年,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渔歌微微一怔,却也没觉得太过诧异。
分手后,她和魏淮洲再也没见过面,也没去刻意打听过他的消息。只不过,自打那次在海边意外看到他的短信,她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
一个市委办的青年才俊,一个宣传部的局长千金,郎才女貌,前程似锦。如果没有自己横亘其中,或许他们早该在一起了,魏淮洲的脸上,大概也不会再有为难的表情。
李渔歌垂下眼睛,心里还是难免微微一酸。
于晓航忐忑道:“姐,你别难过啊。”
“我看起来像放不下的样子?”李渔歌轻笑一声,“都过去了,没有谁有义务被锁在过去。他有新的关系,我也为他高兴。”
一听这话,林熠从副驾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认真的?那你有考虑过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吗?”
李渔歌慌张地瞟了眼于晓航,瞪他:“我现在只想和人民币建立关系!”
于晓航不觉有异,哈哈大笑:“我姐这是大实话,看来今晚必须去那家火锅店了,毕竟那老板也财迷心窍,怎么也得去支持下。”
大年初二,李渔歌正在客厅里摆着果盘,准备迎接表妹一家前来拜年。
陈玉玲挎着菜篮子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连围巾都还没摘就凑了过来:“你猜我买菜回来看见谁了?”
李渔歌正往盘子里码着瓜子,抬头见母亲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谁啊?这么神秘?”
陈玉玲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搁:“是淮州,领着个漂亮姑娘往家走呢。”
李渔歌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听陈玉玲接着说:“佩雯早就跟我念叨过,说这姑娘不但模样好、人品好,家庭背景也相当好,听说淮樱的工作,也是人家帮忙调动的。你是没瞧见,把她开心的哟,这阵子走路都带着风呢。”
陈玉玲感叹:“要说淮洲这孩子,找对象是真会挑。”
李渔歌忍不住问:“妈,你也觉得孙燕燕很好吗?”
“那是没什么可挑的。”陈玉玲不假思索道,“听说也在市委工作,和淮州又是同事,这以后的日子过起来肯定稳稳当当。”
“那你觉得她比我好吗?”李渔歌有些不服。
陈玉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问?”
李渔歌噘了噘嘴:“怕你觉得我不稳稳当当。”
“哎哟。”陈玉玲赶忙过来搂住她,“妈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比上了呢?你可别多想,妈只是替你兰姨高兴,其实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要说厉害,谁能比我女儿厉害?遇到那么多挫折都没被打垮,妈妈为你骄傲。”
李渔歌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小心眼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妈,我没被打垮,也是因为有你帮我。”
陈玉玲笑着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来那女孩叫孙燕燕啊,你兰姨没跟我提过呢,你怎么知道的?”
李渔歌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我们和淮州哥平时有联系啊,知道有什么奇怪。”
下午,李渔歌将表妹一家送到车站,沿着长街独自往回走。
天色渐暗,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忽然有细碎